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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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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阿嫣的自证之词,再瞧瞧谢珽那尴尬的脸色,便知这件事上儿媳没半点错处。

     她让仆妇将装在锦盒里的碎泥片取来,见那稀世之珍摔得粉碎,心疼之余,脸上亦稍笼寒色,向谢珽道:“既是念月蓄意而为,事情虽小,却不能含糊了之。

    县主若还在世,想必也不愿瞧着孩子长成这歪样子,你若不忙,与我们一道去趟照月堂?” 说着话,征询般瞧向谢珽。

     谢珽闻言瞥向了阿嫣。

     换作寻常,这种内宅的琐事他从不过问,但今日么……他听信秦念月的一面之词,以为阿嫣当真说了那样轻慢的话,含怒而来,冷言质问,行事过于武断,委屈了她。

     还是得给个交代。

     谢珽瞧着闷头不吭声的小姑娘,数年的冷傲做派使然,没能说出致歉哄人的软话,只有点尴尬地颔首道:“一道去吧。

    ” …… 秦念月端坐在蒲团,尚不知远处的动静。

     她正给老太妃郑氏焚香。

     靖宁县主战死只后,郑氏几乎伤心欲绝,因不愿外孙女重蹈覆辙,这些年便只叫她读书作诗、焚香插花等雅事,极为宠溺。

     秦念月也聪明,琴棋书画颇为精通。

     就连算计的能耐都与日俱增。

     譬如泥塑的事,她其实也认真考虑过揖峰轩是表哥谢珽的地盘,这事自然由他裁断。

     他袭爵太早,虽有冷峻手腕,想凭少年身份镇住那群边疆浴血的老将、老谋深算的能臣,并不是容易的事。

    这几年里,他肩上挑着王位和节度使两副担子,心思几乎都扑在上面,对军政之事胸有成竹,纵横捭阖,对内宅几乎从不留心,皆赖武氏打理。

     他原就不满于朝廷赐婚,新婚之初数夜不归,足见抵触,加之她素受长辈夸赞,说话自然比楚氏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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