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姝软绵的胸口贴着男人硬邦邦的胸膛,她面红耳赤,既躲不开他就只好当做无事发生,马车摇摇晃晃,时有颠簸。
她的脸像是烧起来,轿厢里静悄悄的。
阮明姝扭过脸,“夫妻之间本来就该互相帮衬,我这些天做了好几个噩梦,梦见我父母在贬谪之地受苦,吃不好穿不暖,身边也没有贴心的人伺候。
”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沈嗣应当明了。
阮明姝怕他装听不懂,将心横了横,“你如今位高权重,我父母多少也能仰仗你一些。
”
沈嗣听完了她说的话,“所以你今天来接我,为的就是这件事?”
阮明姝没承认,“不是的。
是我想你了呀。
”
在床上快被弄死了也不肯说出口的话,这会儿竟然肯大大方方对他说了。
阮明姝伸出细白柔软的胳膊,抬袖还有浓稠的香气,她挽着他的脖子,低头主动亲了亲他的唇,“夫君,对你而言这件事不过举手之劳。
”
皇帝才四岁大。
朝政一定把持在他的手里,借小皇帝的手下封诏书又不是难事。
关键在于他肯不肯帮了。
沈嗣看着她的眼睛,她提任何要求的时候,眼睛都很干净,像一尘不染的明珠,濯濯如水。
“阮明姝,你是不是以为我和张玠他们一样,被你亲两下就晕了头,什么都听你的。
”
阮明姝愕然,又有点心虚。
可是她利用张玠他们的时候,是不会给一星半点的甜头。
她已经亲他了,还想如何?
沈嗣捏了捏她的脸:“你的筹码就是这个吗?”
阮明姝就知道他没那么好糊弄,她嫁给了个比鬼还精明的恶徒。
不吸干她的血就决不罢休。
阮明姝冷下脸:“那你想怎么样?”
她恼羞成怒又问:“难道丈夫帮妻子一点忙,不是应该做的吗?”
沈嗣很平静:“你从未将我当成你的丈夫。
”
阮明姝说不上来她和沈嗣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算相敬如宾,也不似其他夫妻如胶似漆。
她习惯了利用别人,潜意识里也将沈嗣当成了她的踏脚石,又用的时候就让她踩在脚底,没用时弃之如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