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了她:“沈嗣今早就进了宫,这几日腾不出空出宫。
”
阮明姝有些诧异,难道真的是她看走眼了,“他这是……”
阮敬辞解释道:“陛下只召见了他一人。
”
这种时候谁也不敢贸然行事。
帝王的心思,深不见底,也不好揣测。
如果陛下真的要立献王为太子,未必是好事。
阮明姝抿唇笑了笑,她盼着自己的丈夫能在病重的陛下面前多拍些马屁,说点好听的话将他立为太子,机会千载难逢,可得牢牢抓紧。
阮明姝已经开始想那些有的没的,若是沈嗣当了皇帝,不肯立她为皇后怎么办?
他又亲口说不会纳妾,可真的会有独宠一人的帝王吗?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至今都没有相信过。
阮明姝收敛了几分脾气,她拉着阮敬辞的手,“你我才是一家人,我们姐弟其利断金,沈嗣如果运气好当了太子,又当了皇帝,你千万不能事事都顺着他,怎么也要拿捏了他,让他不敢随意报复咱们家。
”
阮敬辞听完啼笑皆非,阮明姝考虑事情总是如此简单。
他哄着阮明姝:“嗯,我知道他是外人。
”
阮敬辞又道:“时辰不早,我先送你回去歇息。
”
阮明姝嗯了两声,心不在焉还在想着当皇后的事情,她这人好面子,如果沈嗣当了皇帝不封她为后,她一定会和沈嗣鱼死网破,叫他悔不当初。
不过阮明姝也知自己有点杞人忧天,沈嗣八成当不了皇帝。
朝代更迭,便是连阮明姝都听话了起来,待在侯府里,有事没事都少出门。
阮敬辞忙的不见人影,沈嗣也连着几天都没露面,从那日进宫之后,就没有出过皇城。
阮明姝半天消息都打探不到,从前还能拉着个魏广追着问他,现在她连魏广的人影都看不见了。
这条夜里,侯府忽然在深夜点了灯。
阮敬辞带着一身的寒露从宫里回来,面色冷肃,恰好阮明姝也没睡着,瞧见院里点了灯,连忙披了件衣裳就匆匆跑去了阮敬辞那边。
这种紧要关头,说怕她也怕。
若她嫁的不是王侯将相,谁当皇帝和她都没多大的干系,偏偏她的夫君是王爷。
成王败寇,稍有不慎这辈子就完了。
阮明姝的手哆哆嗦嗦,脸色苍白,亦是冰冰凉凉,她问:“陛下是不是出事了?”
阮敬辞瞧见她脸色发白,担惊受怕的神态,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感受,微微叹了口气,总归是不希望她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