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姝甚至天真又单纯的相信了沈嗣能吓唬的住鬼这件事,不然的确没有办法解释他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他确实也知道她那天和杀手说的原话。
、
可怕。
真是可怕的男人呢。
沈嗣没想到阮明姝竟然相信了他随口胡乱说的谎话,他忍不住笑了笑,随即揉了两下她的脸,“我乱说的。
”
阮明姝恼羞成怒,挥开他的手,气呼呼转过身体,不再理他。
回京这些天,阮明姝谁都没见。
她让春枝去给阮敬辞递了信,叫他去酒楼小聚。
阮敬辞如今也是朝廷命官,虽不说有多春风得意,但混得还不错。
阮明姝坐在酒楼的包间里,悔就悔在那天在马车里写的那封声泪俱下的控诉信被沈嗣当着她的面给没收了。
好几个月没见阮敬辞,发现他好像变化不小,本来就不爱说话的少年看起来好像更加不爱说话。
阮敬辞今日出门是揣着银子的,他这姐姐有多不省心,他清楚。
阮敬辞小时候想过,将来若是有机会,他一定不会让他的嫡姐过上好日子。
凭什么他的母亲惨死,侯夫人和她的嫡长女就能过着舒心的好日子?
他要为他的母亲报仇。
高阳侯府出事之前,阮敬辞就有所察觉,他没有告诉他的父亲。
他希望他的父亲和侯夫人都去死。
阮明姝没有人庇佑,是不行的。
到时候她能怎么办呢?只会哭,只能到处去求人。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阮敬辞的仇恨好像没有那么深,可能是侯夫人得到了她应得的报应,消了他的心头之恨。
他对阮明姝的憎恨,也随之不见。
房门开了一扇,阮敬辞刚进去,他的嫡姐就眼泪汪汪朝他走了过来,哭唧唧的样子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阮明姝擦了擦她虚假的眼泪,连片刻都等不住,演戏也只能演一半,她迫不及待的问:“你什么时候能弄死沈嗣?”
阮敬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