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基本上就没发生过几件好事。
病房里安静无比。
江问精疲力尽之后,陷入沉沉的昏睡。
他额头上仍有薄汗,像是不舒服。
逢宁一动不动站在床边,想了很多事。
想着想着,又起他刚刚醉酒时候,凑在她耳朵边上的呢喃。
“我不敢放弃。
如果放弃,我和你就没有以后了。
”
“只要我一个人放弃,我们就没有以后了。
”
她心底一抽。
逢宁怔怔出神。
缓慢地抬手,用手指拨弄江问的睫毛。
顺着摸到眼角,指尖还能感觉到一点湿。
她轻轻地,替他擦掉残余的泪水。
江问半夜醒过一次。
意识依旧模糊,晕黄的灯光中,依稀能看到逢宁晃动的身影,他眯着眼,放下心,几分钟之后,又断了片。
…
…
第二天被收音机嘈杂的声音吵醒。
江问勉力睁开眼。
醒来正瞧见一个大妈扶着大爷在床上坐下,不停地抱怨着,“都说了,你这个年纪要小心点了呀,可别再摔了,身子骨遭不住哟。
要浴室铺个防滑垫,你就是不听…”
让昏沉的脑子清醒,江问望着天花板,反应过来是在医院。
稍微坐起来一点,蔫蔫地转头,找了找,病房里哪还有逢宁的人影。
记忆随着复苏。
昨晚发生的片段在脑子里闪过。
江问先是羞赧,尴尬,紧接着,又缓了几分钟,无名火一点一点冒起来。
逢宁去哪了?
到处摸索着手机,胃跟着一阵阵抽动。
江问小脸惨白,准备拨个电话。
打开通讯录,最上面的联系人就是逢宁。
垂眼,盯着她的名字,几秒之后,他又负气地扔了手机。
大概是七八点的时间,他住的病房还有三个人。
有些床的家属陆陆续续来了,病房开始渐渐热闹起来。
好几个人扯着嗓子讲话,房里充斥着欢声笑语。
和别处相比,江问这里就冷清的有点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