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站在他面前就光芒万丈,无可比拟,无法言说。
“妖风,起得好。
”田阮把脸藏在摊开的书页后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嘿嘿笑。
风渐渐歇止,花瓣拂了两个少年满身。
路秋焰抬手挥了挥,“花粉症都要犯了,不说了。
”
虞商却注意到他头上沾了几片花瓣,于是靠近一步,抬手拿掉。
路秋焰猛地一怔,紧接着摇摇欲坠。
虞商立即扶住他,“怎么了?”
路秋焰推开他,“没事,就是有点头晕,”
虞商直接背过身,将他背起来,不容置喙道:“送你去医务室。
”
“……不用,我睡会儿就好了。
”路秋焰头昏脑涨地说。
虞商没有放他下来,长腿阔步朝医务室赶。
微微的颠簸中,路秋焰趴在虞商已具成年人体形的宽阔背脊上,忽然发现虞商的肩膀是真的宽,腰肢手臂都很有力气,靠在上面就让人觉得踏实。
他忽然很想睡觉。
“路秋焰,你怎么了?”另一道悦耳活泼的声音将路秋焰拉回现实。
田阮嗓音着急:“你发烧了吗?”
路秋焰:“……闭嘴。
”
“哦。
”田阮陪同去了医务室,再三向校医确认路秋焰只是有点发热加受凉,挂一瓶吊水睡一觉就好,这才放了心。
虞商说:“我陪着,你回去上课。
”
田阮点头,却没有回教室,而是去学校超市买了两瓶能量饮料,拿上便当送去医务室,“这个你们中午吃。
”
“嗯。
”
田阮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路秋焰家的最难念,最终还是朝着原书的方向发展。
在路秋焰病倒之前,其实和家里大吵过一架。
路母不知从哪儿听来,说路秋焰和虞商在交往,由此再三质问。
路秋焰次次否定,前几次都是懒得与之争执,直到彻底爆发的那一次应该就在昨晚。
“虞商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我怎么可能和他在交往?妈,你别听风就是雨,我和虞商根本不可能!”
路母想来也是十分纠结:“怎么不可能?你学习成绩优异,人品相貌哪样不是顶尖的?虞商就是再身份尊贵,也不过是个养子,你怎么配不上了?”
“妈你什么意思?你是巴不得我攀上高枝是吧?”路秋焰反过来质问,“你是巴不得我和虞商谈恋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