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翘着山羊胡的胡主任站在教室门口,“田阮同学,过来一下。
”
田阮犹豫地放下书走去,“什么事?”
“海女士想问你几句话。
”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没事,就问问。
”
田阮一脸懵地走向校长室,胡主任开门带头进入,堆起满脸笑容:“海女士,田阮来了。
”
除了海明月,虞发达也在,他礼貌地回以笑容。
海明月却是恶狠狠地瞪着田阮,“是不是你把海朝弄走了?”
田阮:“??你搞错了吧?我哪有那么大本事。
”
“你没有,但虞惊墨有。
”
虞发达握住海明月的手,“别乱说。
总会找到海朝的,他肯定就是一时赌气。
”
“如果不是有人唆使,他怎么会好端端的退学?”海明月激动道,“海朝一向让人省心,他怎么会忽然丢下我们不管?”
田阮笑了:“照你的逻辑,海朝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只是任你摆布的玩偶?”
海明月猛地僵住,“我十月怀胎生下他,悉心培养他长大,让他念最好的学校,我都是为了他好。
我从来不干涉他去打工,自己赚钱,他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没怎么干涉过……”
越说,她越是自相矛盾。
一边想要控制,一边又放任不管;一边渴盼儿子成材,一边又怕被丢下无所依靠。
海明月自己都不能自圆其说,只能抓着一点不放:“我要海朝的下落,他为什么无缘无故退学?我要你们给我一个说法!”
李校长温文儒雅道:“海女士你别急……”
“我们知道你急。
”胡主任接话,“急死了也没办法。
”
海明月:“……”
虞发达端出当家主人的架势:“李校长,胡主任,田阮,只要你们如实相告,我们必不纠缠。
”
李校长坐在办公桌后面,双手在桌面交叉,手边的教案散发着油墨香气,她戴着眼镜,一派斯文温和:“海朝之前来找过我,他说他不适合德音的教育,想另择他校。
至于什么学校,他还没考虑清楚。
”
胡主任:“海朝同学嘛,从来没找过我。
”
田阮:“……更没找过我,我虽然是他小叔父,但他又不认。
”南淮橘倒是认了,走得居然一声不吭,也是无语。
海明月盯着田阮,“我不信,你是这学校里和海朝最亲近的人了。
他不可能没有和你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