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逸擦着手,伸脖子往莫予宁手机上看:“他们的脸照下来了吗?要是空口无凭的,也是为难警察叔叔。
”
“照了,但是不太清楚。
”莫予宁翻给她看。
这时候拍照手机都还是稀罕物,更别提宛如马赛克一般的像素了。
但有总比没有强,起码那四个人标志性的头发颜色都清晰地照了下来。
樊星泽挣扎着站起来,双腿尚且有些发抖。
本来他也有个新款手机的,但是和母亲闹掰后,被没收了。
他因此失去当场报警自救的机会。
就算事后去警察局报警,也因为对方是未成年人,以及没有证据,被轻描淡写地安慰一番,也就高高举起,轻轻放过了。
三次之后,他对报警这件事失去了信心。
但是听这女生笃定的语气,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每次报警都缺乏证据,所以警察也爱莫能助?
“是谁报的警?”两名警察骑着警用小电驴突突突赶来,其中年纪稍长的老远就看到了樊星泽。
樊星泽认得他,几次去警局报案,都是这位老警察接待的。
“小同学,又是你啊。
”老警察见怪不怪地停好车,掏出出警记录本:“说吧,这次又被职高学生勒索了多少钱?”
樊星泽默然。
五块、十块、二十。
这些在大人眼中可笑的金额数量根本不足以立案。
“是我们报的案!”容逸清亮的声音拉回警察的注意力,她举着莫予宁的手机,把那张四个鸡毛围殴樊星泽的照片戳到警察叔叔眼前:“拦路抢劫,暴力胁迫,就算没抢钱性质都很恶劣。
看!证据!”
跟着师父出来的小警察眯起眼睛,仔细地看:“师父,是职高的校服!靠,这四个非主流小兔崽子我认识,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有好几次案底了,红毛这个还进过少管所。
看来是外面呆不住,又想进去了!”
有现场证人证词还有证据照片,这次的案件没有像以往一样草草结束,而是正儿八经立了案,樊星泽也被喊去医院做伤情鉴定确认。
因为容逸的早早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