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受伤,“你明知道我不高兴,为什么要去见她?哥哥,你不在乎我的心情。
”
他盯着祝以临的嘴唇,神情认真又焦虑,似乎在回想那张照片,对照判断哪个位置是被陆娉婷亲过的。
这个过程使他万分痛苦,祝以临感觉到他在发抖,他手上的血沾到了祝以临的脖子上,祝以临被勒得说不出话,一整个下午的心情跌宕起伏,到了此时,大概是跌到最低点了。
祝以临忍着心颤,一根一根掰开陆嘉川的手指,一边安抚他。
“我去见她,是因为她说有一件属于你的东西要给我。
”祝以临没直接提遗书,他不确定陆嘉川想不想让他知道遗书的事情,“我不认识她,下午见面的时候,她故意惹你生气才那么做,我一时没防备……对不起,你别难过了,是我的错。
”
“不,是我的错。
”
陆嘉川面色森冷,毫不在意地随手抹了一把自己手上的血,他越做动作,伤口撕裂得越深,血流得越多。
祝以临看不下去,想按住他,帮他处理伤口,却被他一把推开了。
“我不应该心软,把对死者的愧疚转移到她身上,还让她有钱过活。
”陆嘉川从牙缝里吐出一句,“叫她和陆丰奎一起死,就没今天的事了。
”
他一脚踢开卫生间的门,大步往外走。
祝以临愣了一下:“陆嘉川!你干什么去!”
陆嘉川脚步一顿,站住了。
祝以临从卫生间狭窄的门看着外面的他,看见他低着头,肩膀微微发颤,用一种极度隐忍的、仿佛积攒了几万年恨意的嗓音,轻声说:“对不起,哥哥,我想杀人,我忍不住,你……”
他可能是想说,你不要管我。
也可能是,你觉得我疯吗?会不会怕我,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或者,你等我回来好不好?
但他的腔调太无望了,一个人熬过七八年,没人在意他是死是活,他曾经想死,但最终选择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