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却也学起旁人借故掩情的手段来,怕是自己都未察觉那眼神里的迟疑早已出卖了他。
沈明烛才不惯着他,当即点破道:“我不用你来可怜我”
凌云仍旧沉默,神色未变,却更显沉重。
沈明烛懒得理他那副哑巴样,干脆伸手扯住他胳膊就要将人拎起,指着不远处已经排到尽头的入城队伍,道:“快些罢,一会儿再耽搁,城门落了,又得陪你去山里睡野地。
”
凌云终究没说什么,任由沈明烛连拖带拉地扯着往前走。
他身形高大,却被那人一只手扯着袖口,脚步微微一顿,又不得不迈开步子。
那匹瘦马也似看懂了主人的沉默,悠哉摇着尾巴,慢悠悠地跟在二人身后,马蹄踏着黄尘,轻响在石道之上。
天色已近昏黄,斜阳铺洒在大道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极长,一前一后,交叠在地,似是拴在了一起,谁也挣不开谁。
……
再往前走,便要踏入浩然盟的辖地。
一路行来,凌云沉默寡言,像是将整个人封进了壳里。
沈明烛本也不指望他开口,可这沉默实在太久,久得连风声都变得刺耳。
终于,他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抬眼就骂:“你别太过分了,我一路上哄你逗你,现在我都快要上刑场了,你还不给我看个笑脸?”
话甫出口,他却愣住了。
凌云身姿挺拔如旧,可那双眼却已泛红,泪水悄然滑落。
没有哽咽,也没有抽噎,他甚至连眼神都未曾躲开,就这么直挺挺的看着沈明烛。
这一路的沉默,并非无情,而是压抑太深,难以言说。
沈明烛顿时心软,皱着眉往他跟前走了一步,嘟囔着:“哭什么呢,叫人看了还以为我欺负你……”
说着便抬袖要去给他擦泪。
谁知凌云却忽地伸臂将他揽入怀中,动作之急、恨不得将他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