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
”
那就是还不错的意思了。
霍檀应了一声,又问:“夫人的病症可好些了?”
她的病症,霍檀自然一清二楚,每隔三日的脉案都会送到霍檀手中,霍檀不可能不知道。
但崔云昭却不知这些,听到霍檀关心,她心平气和,心中无甚波澜。
“臣近来病症有所缓解,全赖太医用心,多谢陛下关心。
”
霍檀颔首,恰逢茶水滚沸,他便把紫砂茶壶取下,放到茶盘上等待。
等待工夫,他似是很寻常地抬起头,看向了崔云昭。
见她气色确实越来越好,面上也少有苍白羸弱,尤其那双眼眼眸,光明重归,昔影重见,一切好似当年月明时。
霍檀心中稍安。
不过他未曾多看崔云昭,只一眼便停,旋即垂眸斟茶。
待一碗茶汤清亮的雀枝送到手边,霍檀才道:“夫人,新岁无忧。
”
崔云昭难得愣了一下。
很快她才反应过来,再过几日便是正旦新年。
崔云昭端起茶杯,同霍檀遥遥一敬,道:“祝陛下新岁安康,国泰民安。
”
两人把杯中茶一饮而尽,霍檀便开始慢条斯理说些闲话。
告诉她京中人事如何,亲人如何,说一说崔云霆的优秀。
说了半壶茶的工夫,霍檀才略停,然后看向崔云昭:“夫人,若你身体康健,以后如何打算?”
崔云昭难得没有立即回答。
她认真思索片刻,才道:“大抵想开女学,教导女子读书。
”
霍檀认真听,倒是笑了:“如今汴京已有女学,只全国各地风貌不同,有女学的书院是少数。
”
霍檀脸上笑容不变,是难得的温和。
“期待夫人痊愈,振兴女学。
”
崔云昭认真看向他,见他眉目清朗,眼中光芒依旧,便端起茶盏,轻声说:“谢陛下。
”
次年腊月,崔云昭偶感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