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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三十八章结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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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能从她身上看出任何异常。

     情绪是情绪,工作是工作。

    她分得清楚,也从不混为一谈。

     她甚至比过去更像“沉纪雯”。

     那个优秀的学生,聪明、精致、得体到无懈可击。

     但她自己知道,那不是复原。

     她把那段关系从身体里硬生生切割出去,像从体内摘除一个器官。

    手术早已结束,伤口也结痂,但器官不在了,那些该有的功能也一起被封存。

     她不会再在午夜时分盯着窗外发呆,不会再因为一支钢笔的位置而心神恍惚。

     连梦都很少做了。

     代价是,她开始变得轻。

     不是轻松,是失重。

     她每天走得稳、睡得沉、笑得自然,却越来越意识不到自己真正活着的部分。

     整个人像一面挂在绳索上的镜子,照得一清二楚,却一直悬空。

     第二十天,午后阳光好得过分。

     沉纪雯从图书馆出来时,刚好被一束斜阳刺得眼睛眯起。

    她不自觉抬手挡了一下,指尖投下细碎的影。

     她很久没有察觉光的强度了。

     自沉时安离开后,每一天的光照似乎都只用于确认时间,不再有天气好坏的意义。

     她今天没有自己开车,站宅台阶上等司机时,收到了一条学院的通知短信。

     明天是法学院安排的实务活动。

    地点在伦敦皇家司法院,旁听一场庭审现场。

     返程途中她把车窗往下摇了一点。

    风灌进来,带着一点湿草与水泥混合的味道。

     那味道很轻,却莫名地让她想到一件事—— 有一次在伦敦刚入冬,他们刚合租没多久的时候,她感冒发烧,躺在沙发上,昏昏沉沉。

     他没有多说话,只在她靠睡时轻声问了一句:“你睫毛怎么湿了?” 她当时哑着嗓子说:“没睡好。

    ” 第二天,家里多了一条绒毯,是新买的,未拆吊牌。

     她本以为自己不会记得这些小事。

    但此刻风一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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