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反正他永远也不可能有机会翻身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
黑袍男子道:“给他吃的,喝的,不要再动他分毫。
”
“你还要我优待他?”裴构不禁皱起了眉头,有些不乐意了。
他答应不乱动裴歧,已经是极限了。
黑袍男子冷沉道:“照我的话做。
”
语气隐约含着不悦。
裴构自然也察觉到了,敛下心底的不甘愿道:“知道了。
”
黑袍男子迈步走进牢狱。
裴构跟上去:“你进去要干什么?”
黑袍男子没有理会他。
他来到关押裴歧的地方,黑眸望着裴歧,过一会道:“解开锁。
”
裴构暗暗忌惮道:“你想要对裴歧干什么?我可以代劳,不劳烦你亲自动手。
”
“解开。
”黑袍男子语气略微不耐。
裴构不情不愿地吩咐一边看守的人,把裴歧身上的束缚解开了。
没了束缚,正在昏睡的裴歧身体从木架上滑落,黑袍男子伸手把他接住,抱了起来。
裴构见他动作无比娴熟的把裴歧抱在眼里:“你跟裴歧以前相识?”
黑袍男子没有回答,抱着裴歧瘦弱的身体就往牢房外面走。
裴构瞧着他的背影,愈发的疑虑。
他到底是谁?跟裴歧认识?又为何要帮自己?看来是万万不能让这北越人长待了。
一定要尽快找机会把他铲除,以免夜长梦多。
“殿下,殿下……”耳边传来沙哑的声音,那声音如同被沙子磨砺过一般,异常的刺耳和难听。
裴歧睁开眼,他正躺在草堆上,身上颤着布带,显然有人给他医治过了。
他微挺起身体,半坐起来。
裴歧身上没有受什么大伤。
李济为他挡住了所有的箭伤。
他毫发无损。
只是无法接受事实,意志消沉而身体也跟着薄弱,被裴构踹了几脚,一直昏睡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