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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〇)爱屋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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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放点背景音乐。

    一年就那么一回,或许还没有,不得不注意到。

    所以她从小以为做爱其实不需要发出声音,片子里演得太用力,太假。

     自己身处其中,却像变了个人。

     大钟听见她忽然开始叫,也略感诧异,竟然不解风情地问:“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叫床,有什么好奇怪?这点东西都不懂? 心照不宣的窗户纸捅破,羞窘无地自容的人反而是她。

     她将脸捂住,只在分开的指间露出一双眼瞳,画蛇添足地解释:“就是……小黄片里都是这样。

    ” 说完,她意识到或许是自己叫得太浮夸吓到他,于是将手闭拢,眼睛也挡住。

     “你还真敢说。

    ” 她看不见他,光听语气,晴雨不明。

     她继续狡辩:“这不是很正常的事,青春期嘛,谁没有过。

    ” “乱讲。

    我当年就没有像你这样。

    ” 似也情有可原。

    小钟给他的印象总莫名其妙沾着点色气,他也爱拿这个说事。

     她正弯弯绕绕开解自己,他忽将她的双手掰至两侧,轻轻扣住。

     “好看吗?”他问。

     是指片?她怪腔怪调答:“没你好看,实话。

    ” “还看吗?” “看你表现。

    ” “这样啊……” 他才一蹙眉,她的求生欲就拉满,缺乏铺垫地突然道:“喜欢、喜欢和你做。

    ” 坏男人还不知道见好就收,继续抬杠,“该叫我什么?再说一遍。

    ” 小钟意识到自己从刚才就上了他的套,闭着嘴一句不说。

     肠子都悔青了。

     “不叫就不叫吧。

    来日方长。

    ” 但他对待床事是外宽内忌。

    话还说着,他就迫不及待将她的腿几乎折迭起来,再套住上肢扭成死结,像绑住脾气不好的某种海鲜。

    进犯因紧闭的接触而推深,长驱直入。

    手脚都被束着,她感到又被他狠狠开了一遍。

     心底的恨意又被激起,她不想他太得意,又如愿得太轻易,憋着劲故意夹他。

     身体为此契得更近。

    唇吻停在耳骨边,脸颊的热意不时相蹭。

    他的语声湿淋淋,和着果肉挤出汁水的响动,“不要夹。

    ” 她不为所动,幽幽然望着天顶,等他认错。

    望了一会,太累夹不住了。

    但她还觉有一口气没出,挑衅问:“爽不爽,处男?” 话音才落,他衔起她的耳朵,咬在唇间,手拢着整捧散发,不顾巨大的阻力横冲直撞,动作也被快感渐撕扯变形。

    她气得哀嚎,靠近他的大白脖子,一口咬住不放,五指并用抓挠他的肩背,拼命反抗。

    可他哪里怕这点痛,反而玉石俱焚似的要与她争。

     “信不信我咬死你?啊——” 喘气,咬人,放狠话,她恨不能一张嘴同时做三件事。

     他倒一点不忙,“那不正好?今晚干死你。

    ” “我要报警了。

    ” “也随你。

    ” 惨烈程度几乎可以用事故来形容。

    她开始相信,巨大的战争的确可以戏剧地起源于一个微不足道的误会。

    没有必然的原因,争执只是一个碰巧滚大的雪球。

     难道她们终究是交情不深,缘分太浅? 她还不愿放开他。

    哪怕互相伤害,也不愿。

     他以为自己有弄在外面的理智,但是失败了。

    他让她放开,但她没有。

    休战。

    然后却毫无嫌隙,又如胶似漆连在一起。

    闹不动了。

    上头的情绪如瀑布急转直下,疲倦袭来。

    他平躺下来,飞散的刘海露出满额细密的汗珠,她变成一团软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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