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裴昉不禁犹豫,但还是硬着头皮上楼了,敲了敲门,没人应,他想起之前黄驰凡来楼下接他,开门的时候是从旁边的牛奶箱里拿了钥匙,便鼓起勇气打开门,走进去,小声喊:“……黄驰凡?”
没人应声。
房间里静悄悄的,裴昉看了看,发现卧室门缝里漏出灯光,便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打开了门。
黄驰凡睡在床上,把自己蜷缩得像只蜗牛,被子都团成了团,正瑟瑟发抖,不安地在梦中呓语:“唔……好冷……”
裴昉连忙上前,跪在床上伸手去摸黄驰凡的额头,一摸吓了一跳,烫得吓人,赶紧去一边找药,又笨手笨脚地在厨房里烧了水,用两个碗来回滤,滤成温水,才喂给黄驰凡,自己的手指指腹都烫红了。
折腾了半天,已经是凌晨,黄驰凡终于沉沉睡去,裴昉不敢睡,硬熬着,隔一段时间就给黄驰凡量一次体温,用热毛巾给他擦汗,直到快到清晨才扛不住了,趴在床边睡着了。
……黄驰凡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身体舒服了许多,动了动,发觉旁边有什么压着被子,他坐起身来一看,竟然是裴昉!
他不明白裴昉是怎么过来的,只以为是梦,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又惊又喜,又是心疼,连忙把人抱到床上,自己去洗了澡,又准备了早饭。
日上三竿时裴昉醒来,他听到声音,走过去,窘迫地问:“我准备好牙刷了,你先洗漱,再吃点儿东西。
”
裴昉呆了呆,反而问:“你昨天怎么没接电话?”
黄驰凡愣了一下,去看了下手机:“……没电了。
昨天忘了充。
”
裴昉悄悄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又问:“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打错人了?”
黄驰凡说不出口,裴昉也觉得自己是头昏了,竟然问了出来,见黄驰凡没事,他低头说:“……我该回家了。
”
黄驰凡当然舍不得放他走,也不敢多想,忙说:“……别走!你……你之前不是说要和我……吃完饭就可以。
”
裴昉低着头,避开他的视线:“不了。
你身体还没好。
”
黄驰凡立刻说:“没关系,可以的,我可以吃药。
”
裴昉还是拒绝:“你身体还没好利索,受不了的。
”
黄驰凡却少有的固执,强势地拉开抽屉,翻出药瓶,往嘴里倒了两粒,又赶快凑过来,把裴昉压倒在床上,撑着胳膊,在裴昉耳边吐气,声音因为生病而微微沙哑,更显得低沉性感。
他引诱地说:“我可以的。
你……你不喜欢我的身体吗?生病的时候,浑身都热热的,会很舒服……你不想要吗?裴昉……你摸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