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的名字。
“当然没有。
”我几乎没有经过一丁点思考就回答道。
实际上,亨利的这个问题来得突兀,没头没尾,我有可能产生疑惑、误解。
但我的确听得清楚明白,并第一时间进行否认。
亨利听罢,在黑暗中低声调笑道,“你心虚啊?”
我的手抚上男人的面庞,棱角分明,皮肤光滑,拇指间还有他紊乱的气息。
我依恋亨利,我爱亨利,从没有男女欲望到与他水乳交融,坠入爱欲之海。
意乱神迷与极乐时,我口中是他,眼中是他,脑中也是他,从未把他当成过别的人。
……该死的狄兰只是极其偶尔像个幽灵般闪现,是的,这个不讲理的强盗,还有他深不见底的碧眼,我总把他掐死在模糊的意识里。
又如何能算?
况且,两个男人的节奏、习惯、喜好等等都不一样。
“一点也不心虚。
”我啄弄他的唇。
他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
我回答这么快是因为我一年前犯过错。
我的唇瓣能感知到男人对答案的满意。
但这还没结束。
亨利咬住我的下唇,情/色紧张地问,“我和他……你更钟意谁?”
他依然不用讲出“他”的名字。
“好幼稚!”我故意说,让自己听上去要多正经有多正经,“你和他真要一起开公司?”
“他不幼稚今晚跟头挑衅的公熊似的?”亨利讥讽笑道,“跟他们家族纹章上那头一样蠢。
……反正都这样幼稚,开就开。
”
“他欣赏你。
”我小心讲出口。
“我知道。
”亨利倒是不甚在意,“学建筑的没有不欣赏他的。
”
然后,黑暗的卧室里静谧下来。
我安然匐在亨利怀中,温暖而温馨。
过去一年多,我们是见不得光,但我们私下有那么多激情、疯狂、罗曼蒂克的时刻,亦有这样的时刻。
我问我的心理医生师姐,当这样的时刻出现,我甚至不理智地觉得,十六岁那年那个阴暗绝望的破船舱是我一生中最值得怀恋的地方之一,是不是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变体……
师姐讲,大脑为了保护你,有时会罗曼蒂克化创伤。
“明天零点又不能吻你,跟去年一样。
”亨利淡淡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