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怎么说”。
亨利警告地盯着我,钱宁那双棕色的瞳仁隐蔽地、紧张地闪动。
我露出一丝笑容,她仿佛知道我想说什么。
“……我忽然想起来,我和狄兰有点生意上的事需要谈谈。
”不得不说,钱宁的表演相当自然。
只是这个情境,客厅里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她是在避免事情奔向不可控。
亨利依然紧紧箍住钱宁,阴沉盯着我。
直到她的一只手安抚地碰了碰他肌肉线条清明的小臂,他才不情不愿地转开目光,慢慢松开了她。
落地窗门关上了。
微凉的夜晚,花园里所有的灯都亮起,泳池的波光和繁茂的植被一览无遗。
玻璃窗内亮如白昼,玻璃窗外不遑多让。
亨利干的好事。
作为一个建筑师,环保和节能都不懂。
女人双手抱胸,走到椅子边坐下。
她穿着浅灰的女式休闲西服套装,按照先前的闲聊,她刚从前男友的演唱会回来。
白光照着她化了淡妆的面容,些许粉色装点双颊,两只耳垂上坠着银色的耳链,在她鸦黑的发丝间幽幽晃荡。
“别这样盯着我,狄兰。
”她蓦地说,略带指责的语气,眼睛则望向玻璃窗后,红唇还在动,“……为什么拆迁那么慢?”
我也瞟了一眼玻璃窗后,“观众们”各持一杯酒精观看演出。
显然,有的人等不及谢幕。
她装模作样,我自然奉陪。
“有一家炸鱼和薯条在那卖了快十年,老板和老顾客们都不愿意失去它。
”我走到钱宁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也挡住了观众们的视线。
她昂起下巴看我,这一回,她倔强地没错开与我相交的视线。
“我的助理跟我说了。
”她公事公办地说。
我翘了翘嘴角,“味道的确不错,我还是青少年的时候吃过一次。
”一顿,“我们哪天可以一起去尝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