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走到庭院里拿起桌上的黄绿色小球，在手上扔了几下，丢给少校。
“狄兰把这个留在了这里。
你知道为什么吗？”我问我的哥哥。
诺亚接过网球，耸肩，“他总不会带走，对吧？”
是的。
但还有另外一个意思
他他妈的回来了！
千禧年的情人节，钱宁没有答应我的求婚，这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只是必须那么做。
那晚的城堡主厅里，我的衣物和她的衣物扔得七零八落，香烛、炉火和欢爱的味道充盈在温暖的大厅内。
诺亚贸然闯入了我和她的密闭空间。
诚然，我们当时正在吵架，如果那算吵架的话。
“滚，马上！”我冲哥哥吼道。
“不用，诺亚。
我要走了。
”钱宁绝对是故意跟我对着干，“或者你把你的疯子弟弟一起带走。
”
诺亚杵在门口，一时不知听谁的，眼神怪异。
“你他妈看什么呢？关门，背过身。
”我命令少校，又跟她说，“穿好衣服。
”
“拜托，杰瑞，我是个绅士。
”诺亚有点讪讪地转过身，“还有，别该死的命令我。
”他关上了门，背对着我们，“抱歉，女士。
”
“你穿好衣服！”钱宁瞪我一眼，回击道。
我找到她的裤子，递给她，本想吻吻她气呼呼的脸，她接过裤子，躲开了我。
“看来我们有一个共同点了，公主。
我们都有一个疯子弟弟，不是么？”诺亚一定觉得自己幽默极了，“我没听错的话，小杰里米，你求婚了？”
主厅一时没了声音。
“是的，我求婚了。
”我随便扣了几颗衬衣纽扣。
“耶稣。
弟弟，原来你跟女孩上完床都求婚的吗？你他妈的求过一百次了吧？”诺亚大声笑着讽刺道，“钱宁，你好了吗？”
“我好了。
”钱宁嘟哝着，还在四顾。
诺亚从门边走了过来。
“在前厅。
”我知道她是在找大衣，她的手机也在大衣口袋里，“我去帮你拿。
”
“不用。
”钱宁呼出一口气。
这边沙发地毯一片凌乱，方才激烈的一幕幕历历在目，留下诸多痕迹。
“我得走了。
”她的脸红扑扑的，好似有些害羞。
“你哪都不许去。
”我抓住她的胳膊，在她耳边轻道，“你有权拒绝，我也有权求婚。
你不喜欢，我们当个玩笑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