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侑懒散道:“没什么,这地方很熟悉,像是从前来过。
”
祝衫清道:“那这个地方还算同你有缘。
”
火花持续盛放,夜穹也变得恍若白昼。
人语声和烟火气都留在了下面,山巅之处没有别人,仿佛变得很安静。
祝衫清的背影在灿然的明光中变得单薄,和风一样柔,她忽然说:“小衢。
”
花侑听着浪拍礁石:“嗯?”
祝衫清说:“生辰快乐。
”
花侑“哈”了声,放浪道:“我说怎么今日神神秘秘的,原来姐姐还记得……”
祝衫清又道:“这是谢礼。
”
花侑一愣。
祝衫清这次回身了:“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妄加揣度真是不好意思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将妆盒放到了花侑跟前。
祝衫清保持单膝跪地的姿势:“……我一生行恶,还能求得你慈悲,已是贪享了福气。
妩净神,我——”
花侑“嗯”了声,问:“适才不是还在祝我生辰快乐吗?”
“抱歉。
”祝衫清的赔礼几乎算得上直率,“今日是谢衢的生辰,我自作主张将你当成了他,很抱歉妩净神……”
花侑又“嗯”了声,似乎并没太大的感触:“如今只会道歉了吗?没有别的要说吗?”
“有。
”祝衫清跪在地上,低伏着身子,像是在对神祇忏悔。
她皱眉顿了片刻,仍旧说:“……抱歉,我骗了你。
我从一开始便知道你不是谢弦,我用这个方法引神祇入魇,是想借神祇之力圆我南柯一梦。
”
烟火不熄,鹅黄色的暖光照在高处之地,却变得颇具凉意。
祝衫清轻轻搁置下一面铃鼓,敲了一下。
忽然间,她撑起身子,变得有些体力不支,趁着此时全盘托出:“原本这宴是为了请姣子入局,他有全然操控冰晶的本领,我若攫取了他的力量,便能时时刻刻感召他们,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需要上一人的死,换来下一人的生。
”
这和花侑猜得大差不差。
冰晶是圣子凝炼之物,因而姣子的力量能够同时感召所有冰晶,说白了,花侑不是冰晶的主人,在召唤和共鸣方面依然有所限制。
花侑道:“我猜......你的目的远非如此吧?你拜我、敬我,想必不仅认识我,还很了解我。
既如此,你应当知道,你同我交手,要比同化鹤交手困难许多,可你当初却选择将遇归的云纹诅咒附在我身上,不是一时失手,而是因为你想从化鹤身上利用的本领,我也有。
”
花侑向后撑着身子,漫不经心道:“你啊......想夺神祇之眼,要的是识破古今的能力吧?哪怕他们十一个已经不过是虚无的幻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