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我也挺喜欢的。
你知道梵高那幅画吧，《星月夜》。
”
周自珩点点头，“当然了。
”
“他在创作那幅画的时候，已经住进了圣保罗精神病院，我记得他当时写了一封信给资助他的弟弟，里面有这样一句话。
”夏习清仰望着夜空中的繁星，“当我望着天上的星星时，常常产生好像地图上代表城镇的黑点的幻觉。
我问自己，为什么天空中闪亮的点，不像法国地图上的黑点那样容易接近呢？我们可以搭火车到塔拉斯康或者卢昂，我们却不能到星星上去。
”他说完笑了笑，“我看到的时候，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
“什么感觉？”周自珩牵起了夏习清的手。
“我也有过这样的想法。
”夏习清侧过脸去看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在仰望星空的时候，也曾经想过，为什么我不能到星星上去呢。
不过是在我很小的时候。
”他低下头，“星星是我在黑暗中，唯一一个不用哀求就可以得到的灯。
”
周自珩不免心酸，将夏习清搂得更紧，吻了吻他的头顶。
“你知道吗？根据热力学第一定律，或者通俗点说，能量守恒定律。
”他还没说完，夏习清就戳了一下他的腰，“又来了。
”
周自珩笑着捉住他的手，“根据热力学第一定律，宇宙中的能量不会被制造出来，也不会消失。
所以在我们死掉以后，我们的肉身会毁灭，但是或许会以另一种形式存留下来。
”他指了指天上的星星，“以前电视剧里老说，人死后会变成星星，这是真的，很多很多年之后，我们的确可能变成某颗恒星的一部分，或许是上面的一个小石子什么的。
”他把脑袋靠在夏习清的脑袋那儿，“所以，我们死掉之后总可以到星星上去的。
”
夏习清像小猫似的蹭了蹭周自珩的脸侧，望着天空，久久沉默。
见他不说话，周自珩问道，“你是觉得死了才能去星星上，有点遗憾？”他温柔地笑着。
夏习清摇了摇头，可又点了一下头，“是有点遗憾，但是……”他仰着脸的样子很乖很好看，“我不遗憾死亡本身。
我只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