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孤寂来。
故而明知云府已是人去楼空,她却还是回到了这里。
可如今看着近在咫尺的云府大门,此刻的云清澜却又突然觉得没什么回去的必要了。
“五皇子,清澜告辞。
”
云清澜抿抿唇,她从眼前的男人身上汲取力量,却又一次次地与他分道扬镳,杨柳沟外是,天生桥岸是,如今在这京都城中,亦如是。
想到这里,云清澜就又忽然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她沉默片刻后转身离去,可走出几步却又突然身子一滞。
云清澜于黄昏中原地站了片刻,就又紧接着折返回来,只见她脚下生风,步履匆匆地在那火红的凤冠霞披前站定,就又于片刻后抬手拿起其间的一根珠钗。
是最普通不过的珠钗样式。
可云清澜将珠钗握在手中紧了又紧,像是抓着什么稀世的宝物。
那纤细的指节微微泛白,继而又抬头冲秦朝楚道:“我会回来。
”
云清澜的声音不大,可回荡在秦朝楚耳边却如仙乐轰鸣。
她在向他许下承诺。
云清澜丢下这句话后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可因为这几个字,身着素衫的男子那如沉静如潭的眼眸就重又荡起无垠碧波,绵延不绝的爱意自秦朝楚的眼眸席卷而出,就这么一直跟着云清澜的脚步,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中元大街的尽头。
“殿下?殿下?”
秦朝楚最终是在笛灵的一声声呼唤中回过神来的。
见秦朝楚回神,笛灵就当即不解道:“您怎就让小姐走了?”
却见秦朝楚缓缓低头,眸光就自然而然地落到笛灵手中端着的火红嫁衣上。
他抬手覆上嫁衣轻柔地来回抚摸,指尖划过一处凹陷,就倏尔停顿下来:“她走了吗?”
那凹陷处正浅浅印出一道被珠钗压过的皱痕:“她是愿意来了。
”
秦朝楚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笛灵见状就颇为无奈地摇摇头:看来殿下,是真被她家小姐给迷住了。
秦朝楚兀自站在原地,昏沉暮色中就又渐走来一人,那人一瘸一拐行走缓慢,待终于走到近处一看,竟是身缠纱布的张平良:“殿下,武朝各处州县的折子都已归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