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没测过根骨,以前的修真界也许是要测灵根的,但现在已经不?时兴这种落伍的行?为?了,只是听师尊说过自己的灵根是全?修真界独一无?二的。
所以他当时忍不?住想?,如果能把?自己的灵根给师尊的话,那他能给师尊一柄全?修真界独一无?二的剑。
这个想?法因为?太血腥而被当时的他果断放弃了,倒不?是怕疼,他的根骨可以再长,他怕江予淮把?他当成?疯子。
但现在无?所谓了吧?
只要把?剑还上就可以了,他何必在意自己在江予淮眼里是什?么模样?左右身份已经暴露,再不?会有比现在还差的情况了。
云知低低地笑了。
他拿起了刚才刺伤江予淮的秋霜剑。
下腹部前正中线,肚脐稍下处是丹田。
沾染着血迹的秋霜剑没入,云知的视力恢复了片刻。
他冷眼看着自己切开自己的丹田,白色的灵根在其中,莹莹发着光,让他又想?起了院中的梨花树。
酸涩与?难受的感觉再升起,云知就像是为?了以痛止涩一样,更狠地剖开了自己的血肉,露出更完整的灵根来。
喉间一阵腥甜,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远处传来了白鹤振翅的声音,他不?用抬头就知道这是江予淮赶来找他了,于是干脆利落地一剑砍断了那根尚且发着光的白色灵根,血淋淋地拿了出来。
“云知!!”
他听见了江予淮的声音。
啊……师尊好像很少这么连名带姓地叫他,师尊总是会很纵容地叫他“知知”的。
云知有些恍惚地想?。
果然?,师尊很生气很生气吧。
他看见落在自己身前的身影,当年的小孩早已与?师尊平视了,但好像怎么都追不?上也抓不?住年长者?的身影。
没关系,他不?抓了。
云知模模糊糊地看着江予淮笑,然?后就见江予淮快步走了过来,步伐似乎都有些凌乱。
“云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