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怕被发现,柳舒并没有常来,但委托了江尧来过几次。
与记忆中那个有点颓靡的大叔不同,这时候的父亲看起来就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虽然冷冰冰的模样,但江雪深知道,他很开心。
能被喜欢的女孩拜托一件事,不管是什么事,那一定很开心。
不知怎么的,江雪深忽然道:“你会后悔的。
”
说完也不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意思,刚想悻悻地含糊过去,便见江尧将白糖糕递给她,目光淡淡扫过她的眉眼:“我为什么要后悔?”
为什么要后悔?因为你以后过得并不算好。
江雪深张了张嘴:“因为你以后……”
江尧蹙眉打断她:“我不知道死地诞生的人是不是真有什么预知未来的能力,但别告诉我,后不后悔我自有判断。
”
后不后悔他自有判断。
确实很父亲的发言。
江雪深再也没有说过什么。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为了打发时间,只要没有人,江雪深都盘腿坐在笼子里打坐调息,渐渐的,也找到一些门道。
就这么平静无趣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来到了琼华宴的当天。
琼华宴每三年都会有个仙门世家宴办,今年柳家操持,从一早开始便热闹非凡,当然,除了这处瓦房除外。
这里仿佛是游离于柳家之外的存在。
江雪深靠在铁笼里,听着远方鼎沸人声,觉得有些无力。
凭良心讲,她并没有什么浓厚的亲情感,从小到大也并没有感受到多少来自长辈的疼爱,除了那场梦境除外。
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母爱与保护。
但梦境是梦境,幻境是幻境。
这里的柳舒,还不是她的母亲,而且,也并没有怎么来看望过她,她很难再生出什么更深厚的情绪。
但也因此,她也更愧疚更难过了。
她知道这场热闹非常的琼华宴实际上会是一场屠门宴,但她无力改变。
因为无力改变而难过。
那方似乎已经唱起了折子戏,咿咿呀呀的,江雪深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也无力改变,不如多调息一会儿。
刚坐直甚至,却听上方传来一声“啧。
”
江雪深猛得一颤,抬眸看去:“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