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浓郁,却给人十分安心的感觉,还烘托了庄严氛围。
“殿下,闻着不对劲。
”沈绿云不禁蹙起眉头。
沈绿云擅长女红、厨艺、调香、养花等等,真是便宜了李知然。
“绿云,你不舒服,就先让知然陪你退下去。
你要放生多少只麝香龟,尽管挤在本宫的名头。
”慕容月落柔婉一笑,眸光温和。
“绿云,你不舒服?”杜思南柔声问道。
“绿云,你不舒服?”秋画屏只能重复道。
其实,秋画屏猜测出来,沈绿云是借机要办事。
不过,杜思南一惊一乍,秋画屏便要配合。
果然,虢国夫人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并无起疑。
法事结束后,按照惯例,牵头人轮流开场讲话。
论资排辈,马皇后作为第一个牵头人,应该走到中央。
奈何,马皇后怯场,虢国夫人作为第二位牵头人,便笑得花枝乱颤。
她先是掏出素帕,抹了抹眼泪,尔后柔声细语:“不好意思,教诸位见笑。
看着这场盛大的法事,想起巴蜀那些死于地龙的生灵,心底太难受了。
”
紧接着,虢国夫人竟是即兴吟诗,情调凄婉。
夜来携手梦同游,晨起盈巾泪莫收。
漳浦老身三度病,咸阳宿草八回秋。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阿卫韩郎相次去,夜台茫昧得知不?
慕容月落听后,笑得意味深长。
如此情深意切的悼亡诗,必然不是出自虢国夫人之手。
“他们或许是好儿郎,原本高中了秀才。
他们或许是好夫君,没日没夜地赚着血汗钱。
他们或许是好父亲,为儿女奔波着婚姻大事。
如今……”虢国夫人啜泣道。
“所以,没有女人什么事情。
”杜思南悄声道,翻了翻白眼。
杜思南怕是想说,这虢国夫人真是媚男。
“最近,辗转难眠,思来想去,不如我们先为他们默哀一盏茶功夫,彼此劝慰他们的双亲、妻子、儿女节哀顺变。
”虢国夫人几乎哭肿了眼睛。
“掺了姜汁吧。
”慕容月落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