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晴雅闻言瞬间噤声,由一只活泼聒噪的小鹌鹑,变成了一只受了惊的鹌鹑。
“她在啊,那要不我就回去了吧。
”她苦着脸对我说,“她一直不待见我,视我为狐狸精,我就不进去自讨没趣了。
”
我也想走。
我对着容?|尴尬,对着容如玉更尴尬。
与这对父女共处一室,就是加倍的尴尬,我又能说什么呢?
“那要不咱们一起走吧,下次再来。
”说着我扯着她包带就往电梯口走。
刚按了下行键,病房那头门就开了,走出来一位艳色逼人的大美人。
高跟鞋踩在医院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规律的叩击声,每一声都像魔鬼的步伐,吓得赵晴雅不自觉往我身后藏了藏。
她直直往我这边走来,颇有其实地停在我面前,挨得极近。
我不得不微微后仰避开她,而赵晴雅就在我身后,一直又抵着我的背不让我往后。
我被她们两个前后夹击着,仿佛一块左右为难的培根。
容如玉比我去年见到她的时候瘦了许多,眉眼锋锐得简直要将人割伤。
她打量着我,就像从未对一块破石头感兴趣,某一天却突然发现这块石头很可能里面藏着金子。
那样不可思议,那样荒唐无稽。
她看得很认真,视线仿佛要将我扒光,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可能有一两分钟,她垂下眼,终于看完了,我也从心底里松了口气。
“爸爸要见你。
”她沉着脸说完这句,给我让开了一条路。
她说“爸爸”,不是“我爸”。
我在心底暗暗嘶了声,猜测着容?|是不是将我“还珠阿哥”的身份告诉了她。
如果她是知道我们同父异母的兄妹才会对我态度这样古怪,倒也解释得通。
我不顾赵晴雅的挽留,硬是从她手下抢回了自己的外套,快步从容如玉面前离开。
走每几步,背后传来对方又冷又沉的呵斥:“谁让你来的?滚回去!”
“哦。
”赵晴雅委屈巴巴地含着哭腔道。
我忍不住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