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瓜之夜原就易疼,谢珽素来所向披靡,昨晚首战失利后着实错愕了半天。
阿嫣虽被调理好了身体,到底闺中娇弱,疼得泪花儿都快出来了,就想逃脱出去免战。
谢珽却不肯,重整旗鼓后将她捉回,一来二去,愣是折腾到了丑时过半,以正威名。
他的名节倒是保住了。
却苦了阿嫣。
这会儿身体仍酸疼酸疼的,懒懒的躺着不想动弹,只管阖眼在谢珽怀里养神。
等男人睡醒之后,让他抱她去浴房泡了会儿,就在屋里随便用些午饭,又睡了一觉,才算好些。
谢珽则神采奕奕。
要不是瞧着阿嫣疼得可怜,不许他乱碰,甚至还想再欺负她一会儿。
饶是如此,阿嫣睡觉时,他也没出去打理外头的人,只管在枕边厮磨,端茶喂水,乐在其中。
直到傍晚时分,才端出节度使该有的威仪姿态,到外面处理了些事。
而后,或闲看岷州山水,或与阿嫣厮磨,或是就近巡查军务布防,忙碌之间,周守素也终于赶了过来。
谢珽在交界处选了个地方,与他面谈。
同为独掌一方军政大权的人物,彼此闻名已久,先前横扫郑獬时,更曾暗中联手,只是素未谋面而已。
如今真的坐到一处,看到彼此真容气度时,却已是擦枪走火的微妙。
周守素的心情十分复杂。
长子被擒之前,他确实藏有野心,虽不至于图谋天下,却也想独霸一方自成天地,最好能长久的划地而治。
剑南富庶,也算兵强马壮。
不过比起河东北拒敌寇,战功赫赫的威名,剑南的西边儿这几十年还算安分,战事不多,不像河东那样随时厉兵秣马。
周守素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他这能耐守一方之地足够,想问鼎皇位却不足,便盼着朝廷衰弱危悬,节度使们彼此割据牵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