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被滚烫的嘴唇,轻轻吻去。
指腹划过他泛红的眼皮,他又听见了钱舒云的声音。
“星星,看着我。
”
摇晃着的,变换了主体。
跟无害又精致的剪纸窗花不同。
这个主体,此刻无比的锐利,充满了攻击性和侵略性。
他像一只饥饿了很久的兽类,怎么吃都吃不饱,还想要填的更満,塞的更罙。
炮竹也不知道炸了多久,渐渐的停了下来,谢寂星忽然将屋内的声音听的清清楚楚。
两道不同的声音缠在一起,一个清越中带着点微微的哑,一个低沉中含着沙沙的涩。
原来刚才一直是这样的。
原来没有了遮挡,是这么这么的烫人。
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听见了一声悠长的闷哼。
窗外原本已经安静,突然又炸开了一串的爆竹。
‘咚’的一声巨响,吓得谢寂星整个人都震了一下。
花影摇晃的更碎更模糊了。
谢寂星伸手紧紧的揽住钱舒云的脖子,脖颈向后仰出一段非常好看的弧线。
“宝宝,看着我。
”钱舒云的语调带着强势,咬着他的耳廓。
谢寂星明明看着却看不清晰,明明听着却又什么都听不真切。
舌尖能尝到的味道很多,又咸又苦,还有一些滋味,他形容不出来。
触感上,却只觉得烫,很烫。
五感在这一刻都被完全掌控,只剩下嗅觉是清晰的。
那个气味很熟悉,他最近经常闻到,只是里面还夹杂着药膏的腊梅香气。
窗花慢慢恢复了静止,谢寂星的感官也渐渐回来了。
有点涣散的眼神逐渐开始聚焦,睫毛上挂着的水汽,被一点一点眨掉。
透过窗花的镂空纹路看向窗外,又下雪了。
接着他就疲惫的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