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
“董斯扬选的这个地方还挺有情调的。
”朱韵嚼着面包说。
李峋嗯了一声。
朱韵说:“明天就是除夕了。
”
他又嗯了一声。
朱韵:“新年快乐。
”
李峋:“你也是。
”
朱韵想了想,又说:“明年加油。
”
他似乎笑了。
“你也是。
”
下午两点,董斯扬最后一个醒了。
赵腾过来下通知,收拾东西准备返程。
回去的路上大家有说有笑,赵腾凑到李峋身边,小声问怎么样,被李峋一掌推了回去。
他们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偏傍晚了,朱韵着急赶车,直接走了。
临走时张放跑过来拉住她,紧紧握着她的手,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明年一定要来上班啊。
”
朱韵甚是奇怪,“我不来上班还能去哪?”
后来赵腾告诉她,张放一直担心朱韵会跳槽离开飞扬,年会打麻将的时候一直在说这件事。
朱韵打趣道:“你们就不担心李峋走吗,他实力比我强啊。
”
赵腾摇头说:“李峋很厉害,但他那人太独了,有距离感。
大家更喜欢你,更担心你走。
”
朱韵听完心情复杂,不知该喜该忧。
今年过年,朱韵家里格外热闹,母亲心情好得离奇,大包大揽操办了整个家族的聚会。
聚会上几个叔叔婶婶旁敲侧击朱韵的个人情况,母亲语气埋怨道:“别问她,她懂什么,拖拖拉拉。
”
叔叔说:“现在也该考虑了。
”
母亲:“是啊,都多大的人了。
”
人家又问朱韵现在在哪高就,母亲说:“她自己单干呢。
事情得一样一样解决,都是大事,要慎重。
”
朱韵在旁吃饭,闷声不吭。
母亲的习惯是家里是不往台面上摆,等所有的聚会都结束后,她找到朱韵,问她:“你怎么没把田画家叫来?”
朱韵心说你办这么多聚会难道专门为了等田修竹上门吗……
母亲问:“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朱韵支支吾吾,“没怎么样。
”
“没怎么样是怎么样?”
朱韵好像忽然之间对手里的杯子产生无限兴趣,全神贯注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