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儒昱和张胜在街边两棵柳树之间的板凳上坐着下棋,石桌上也正好刻着围棋盘,纵横各十九条线,许多上了年纪的老人都喜欢早晨来这儿一片溜达,下下棋,喝喝茶。
这里离咖啡店并不远,就隔了一条马路,文儒昱经过时,张胜叫住了他,让他陪自己下了几局。
文儒昱执白子,失了先手自然落人一乘,只是到了最后,他不温不淡地杀了一记“接不归”,黑棋被打吃,无法接回,张胜的眼力没他好。
他是个中高手,看似落了下风,实则尽在他掌握之中,他握着生杀大权,却不轻易叫人看出,这棋风跟他父亲如出一辙。
“张叔,要再来一局?”他斜眼似笑非笑,语气吊儿郎当的。
张胜知道自己赢不了,但输家自然有些怄气,又不好跟一个后辈计较,显得没有风度,心里又有些埋怨小辈不知让他几步。
“下一局我一定让您,悄摸的,保准儿不让您看出来。
”
张胜轻哼一声。
文儒昱捡着黑白子,眼角却瞥到马路对面有个身影正朝咖啡厅走去,现在才八点多,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来了。
“张叔,今天就到这儿吧,我有点事儿,改天再陪您。
”
“啥事儿啊?你不刚要开一局么?我气量可没那么小。
”
“不是,怕店里忙。
”
张胜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对面的林絮之,这条马路并不宽,他视力也好,自然认得那个女孩是谁。
他问道:“你认识那女孩儿?”
“怎么?您也认识?”
“我女儿的小提琴老师,她学这门艺术可勤奋了,我每次回去都能听到优雅的琴声。
”
文儒昱笑了笑:“那您不是有的享福了。
”
“享啥福啊,你还没说你跟她的关系呢?”
“高中同学。
”
“就这么简单?”
文儒昱抬头望张胜,问:“您觉得还有什么别的关系?”
张胜却摇了摇头。
“那姑娘心思深,怕是个不好相与的。
”
文儒昱听到这话倒是惊讶了一把。
“我在公园遛弯的时候看到过两次这个林老师,我本要上去打招呼,但她像是在跟着什么人,没看到我,我也疑惑,但也没深究。
前几天派出所接到举报电话,是一道女声。
昨晚有一桩涉嫌嫖娼案件,直到后来家里人来了,也就被领走了。
女的才刚成年,男的估计是在梦花工作的,你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