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再次僵住。
她抬眼看向文儒昱,她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他话里有话,文儒昱难道就这么聪明,知道她在做什么,也知道她的目的?
不可能,她跟他这么多年都没有交集,毕业之后的今天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他怎么可能知道她的心思。
文儒昱见她的眼神里暗含不善,他面不改色,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林絮之问:“像什么?”
文儒昱把窗边的兔子取下来,调整了一下它的表情,眼睛睁开,嘴角向下,他微微一笑:“像这只冷脸的兔子。
”
“不过就算是冷着脸,还是很可爱。
”他戳了戳这只兔子的腮帮子,硅胶一戳就凹陷。
林絮之微愣。
文儒昱的视线从硅胶兔子移到她脸上,语气变得缓慢:“这个点儿太晚了,你今天忙活了一天,不累么?”
他的语速一慢,声调就显得温柔,在夜晚独具一色,分外迷人。
林絮之缓了缓眼神,垂着眼皮,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但文儒昱听到了开锁声,接着说:“我先回去了,晚安。
”
正当他要拉开车把手,林絮之的一句话却让他走不动道。
“儒昱哥哥,今晚的事情,当做没看到,不要说出去,好吗?”
这不是林絮之第一次这么叫他。
说起来,他们之间,也算是见过双方父母的。
十六岁的时候,林絮之罕见地看到林鹏和梁静兰一起出现在兰苑,说让她换身好看的衣服,带她去和她同学一起吃个饭。
林絮之很惊讶,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她问他们原因,他们只说是关心她和同学相不相处得来,怕她在学校过得不好。
林絮之回房间换衣服的时候,一想到他们的这番话,眼眶就有些热。
从她上小学以来,林鹏和梁静兰从来没有管过她,她考了一百分,他们会说一句不错,考了六十分会说一句下次努力,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话。
家长会一直是外婆去的,外婆去世之后就是姨外婆去的。
她有什么感兴趣的课程会自己去报,小提琴、钢琴、油画、芭蕾,但小孩子总是三分钟热度,她唯一坚持下来的就是小提琴。
后来过年在林家亲戚面前表演小提琴,林鹏这才知道原来她还会这门艺术。
他们很忙,同时又很闲。
忙到没空搭理林絮之,闲到各自有各自的家庭和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