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显露无余,他的儿子和他的小姑娘从不需要考虑这些问题。
而后者最近忙着“谈恋爱”,准备上大学,这些事情在陆鹤良看来,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他欣慰于燕茯苓逐渐长大的事情,但也感到难以抑制的不悦。
陆鹤良好像终于有切实的,不再能够参与到她生活里的感觉。
床上身体紧贴,呼吸交缠,她的热情和依赖反而更让他有拉扯的痛感。
忍不住想要碰她,但冲动过后又很难不升起自厌和后悔的情绪。
陆鹤良万事萦绕于心,头一次选择了对燕茯苓避而不见。
小姑娘打电话来的时候,他只说自己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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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每个人的高中生活都会经历一次停电,电流轻微炸开的一声过后,眼前的一切骤然变成黑色。
学校里已经因为所在片区的管道问题停电好几次了。
第一次还能说是浪漫,第二次,第三次,就只会让人感到烦躁。
因为灯一消失,谁抽屉里放着手机就格外明显。
老杨已经用停电的机会收走了周游两个小灵通,燕茯苓早知道会这样,把自己的手机藏得严严实实,用也不用一下。
但这一天停电,不一样。
虽然已经有过几次,但燕茯苓还是不习惯这种突然间什么都看不见的感觉。
她正茫然地看着前面,等待光线的到来,身边陆延却在这个时候贴近。
班里吵成一片,燕茯苓被陆延按进他的怀里。
他校服里是黑色的毛衣,很软,透出的体温很舒服。
燕茯苓这才想起陆延还在生闷气。
她为明年春天的科技创新比赛做了一只辉光管表盘,还没有接电。
晚自习前说到这里,陆延不放心她自己接电,提出要和她一起弄,被燕茯苓不假思索地拒绝。
辉光管是上世纪苏联的产物,现在早已经没什么人用。
用它计数复古而浪漫,带着一种难言的苏维埃蒸汽朋克气息。
燕茯苓之所以做这个,是想提前测试一下,等她参加冬令营回来再稍微改改,就可以用来跨年与叔叔和陆延一起倒计时。
现在就被陆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