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朝洗手间走去,想要拿冷水冲冲脸。
从会场走到洗手间要路过原本篮球队的更衣室,闲置的更衣室很空旷也没有开灯,这里暖气温度低了些,韩疏阅却感觉自己周身的温度仍在持续上升。
他半闭着眼摸墙往洗手间走,却猝不及防地被身后冲出来的人死死抱住,一只手捂嘴,另一只手勒紧了他的腰。
身后那个人贴他贴得太紧,韩疏阅反应再迟钝也明显感觉到了对方冷硬的腰带扣已经腰带扣下方的灼热。
他此刻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那杯或许不是酒,而是金雨辰给他下的药。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手不停地扯他扎在裤腰里的衬衫,他拼命挣扎,无力的双臂想要掰开钳制自己的胳膊却还是没拦住那只手从衬衫下摆摸进去,滚烫的腰间出现了一阵微凉的触感,让韩疏阅几乎发疯。
他的理智与清醒的意识一起崩到安全线附近,本以为可以控制自己不掉下悬崖,现在才发现原来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力,往前或者往后都是地狱。
下地狱也找个陪葬的吧,这是他摸出裤子口袋里那把折叠刀时脑海里最后闪过的念头。
一指长的小刀被他反手捅进了身后那个人的小腹,耳边传来一声闷哼,箍在他腰间和嘴上的手瞬时脱力。
窗棂里漏了一丝微弱的光,更衣室门外传来依旧热烈的舞曲声,韩疏阅的夜视能力很好,回过身凭借着一点点光就看清了金雨辰的轮廓。
给他下药的人捂着被捅伤的小腹坐在地上,血迹从白色的礼服衬衫里渗透出来,很快染出了一片深色。
如果金雨辰能看见,会发现韩疏阅此刻的眼珠和皮肤一样红得不正常,他追上去毫不犹豫地将插进肉里的刀拔了出来,又引起一声痛呼。
金雨辰第一次在面对韩疏阅的时候语气中带了恐惧:
“韩疏阅,你冷静点,我只是好奇想和你玩玩,真的没打算把你怎么样,你嘶”
小刀冰冷的锋刃抵上了他的咽喉,那里皮肤脆弱,稍稍使力就能割出一道口子,再用点力就能割断动脉,然后是气管,最后是食道,韩疏阅脸上有看起来想直接捅进他食道的疯狂。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一个急促一个平静。
下一秒,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韩疏阅手里的刀被打掉了。
凌锴用手机的电筒仔细扫描了一遍金雨辰的脸,又检查了一下他小腹的伤口,心里有了点数。
这捅人刀还是他帮韩疏阅带进校门的,就是个小玩意儿,捅不了多深位置也不致命。
他昨天刚查出论坛里发帖的人是金雨辰,今天才找高二的人打听后把他的人和名字对上号,还没来得及通知韩疏阅,没想到就出事了。
几分钟前他注意到金雨辰和韩疏阅一前一后去了洗手间一直没有出来,以为两个人在洗手间打起来了,没想到……
“学长,我如果没及时赶过来你别真把他给杀了!”
韩疏阅经过这一遭药醒了一半,勉强找回点神志,从地板上把刀捡回来,苦笑了声:
“杀了又怎么样?”
凌锴白了眼半躺在地上的金雨辰,还没注意到韩疏阅的状态不对:
“这变态死不足惜,你可是还要考了大学衣锦还乡的!你跟我说过什么,什么都不能阻止你高考,你忘了?”
说完抢下韩疏阅手里的刀,比着金雨辰的喉咙,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