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站在高处,朝着不得志的青年抛出橄榄枝。
她总爱用最锋利的刃剖开温情,仿佛承认半分柔软便会要了她的命。
就怕这个后盾做的不好,又惹我生气。
敲开罗浮玉的心房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情,不过还好,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在这件事情上消磨。
高挚望着她鼻梁上那粒小痣:“真要生气,一年前你住院时我的决策失误导致丢了东郊的一块地时,我怕已经死无全尸了。
那是他们婚后最激烈的一次交锋,她摔了花瓶,碎瓷擦着他颧骨飞过,他捂着伤口退至病房外不愿再刺激她。
那一刻高挚不自觉地胡思乱想,是不是他和她的缘分在今天就止步于此了。
然而深夜的医院走廊,他蜷在长椅上浅眠,半梦半醒间,有人在替他上药。
手指冰凉,他听到她的声音:下次再阳奉阴违,我就把你扔到湄公河喂鱼。
道童叩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回忆。
大小姐,静虚叔祖传了信给您。
罗浮玉敛眉接过信笺,披衣坐起,高挚伸手替她拢好衣襟。
是静虚亲笔,松烟墨洇透洒金宣。
「玄乙亲启:
三清殿前落梅七寸,当知天命难违。
择善已去,因果既消,慎之。
」
高挚观察着罗浮玉的脸色,开了个玩笑:“怎么这么严肃?难道你还怕他真的将你逐出师门?”
罗浮玉沉默半晌,将信纸按在烛火上,火舌卷过因果二字:我本来就是半吊子道士,被逐出师门也不是没可能,又自作主张把青岩的得意门生赶出云虬洞,这已经让她很不舒服了,指不定他们师兄妹一合计,准备让我‘一命换一命’呢?”
她还记得青岩云游回来后就闭门不见的态度。
因为从小跟着青岩比跟着她真正师父的时间更多,青岩对她的性子再熟悉不过,一边赞赏她的杀伐果断,一边又不喜她的赶尽杀绝。
最后,还是罗浮玉率先低了头,她再度登门,向青岩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