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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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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脾气再好也被她逗得恼羞成怒了。

     常常觉得无奈,真是要和罗浮玉这样的人相处好久才能勉强辨别出一丝她似笑非笑的地面孔下,到底是玩笑还是真心。

     暴雨扑灭檐角铜铃的余韵,起居室内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两人同时转头,看见半掩的房门后,儿子正抓着青瓷茶盏里的桂花糕往嘴里塞。

     罗浮玉倏然向里屋走去,高挚捕捉到她缩回袖中的右手在痉挛,后颈浮现细密的冷汗。

     去年深秋意外怀孕,可惜在开春那会儿又流产了,等他匆匆赶到病房后,她靠在他的怀里也是这样无声地疼出满身冷汗。

     蟾宫烛台滴落红蜡,高挚不由得把这一幕与当时的罗浮玉重合。

     如今每月朔望之期,青岩都要用艾草灰混着朱砂在她脊背擦洗,灼痛感能暂时驱散魂魄游离般的寒意。

     高挚顿时没了和罗浮玉计较的心思,目光扫过她案头的茶盏,浮沫聚散间映出她泛青的指甲:最近有按时吃药么? 她轻笑一声:“你指哪副药?我从小到大吃药向来比吃饭吃得勤。

    ” 高挚见她又恢复了开玩笑的心情,便知道她应该是吃过药的。

     罗观承蜷在罗汉床角落,小手攥着罗浮玉道袍的飘带绕着指尖玩。

     高挚将新配的退烧药拿出放在桌案上,锡纸板在灯下泛着冷光,他继续工作汇报:刘睿昌提议增设联席ceo。

     呵,让他把海外信托账户清空再谈。

    罗浮玉掰碎了桂花糕喂给儿子,突然话锋一转,你昨晚去诊所,还遇见谁了? 高挚握紧西装裤缝线,诊室消毒水味似乎还萦绕在鼻尖。

     那个戴卡地亚腕表的女人确实往他大衣口袋塞过名片,但他分明记得当时廊灯是熄灭的。

     她又是怎么看到的。

     监控?跟踪? 高挚面不改色:等观承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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