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腹中,还尚未知晓男女。
不过,朝露自然也盼着,能一胎得女,江山后代得以传承。
傍晚,朝露才刚刚批阅完奏折,妙安便端上了牛乳。
朝露小声问:“可给王君送去了?”
妙安垂眸道:“陛下放心,已经送去了。
”
朝露又问:“你可让人瞧过了,王君此刻在做什么?”
妙安回道:“王君这几日,精神稍微好了些,也不总是盯着窗外发呆了,他这几日,总是捧着本书看。
”
朝露“恩”了一声,再未问话。
倒是妙安打量着朝露良久,这才小声试探着:“陛下,您竟然已经知道了王君的密谋,为何不拦着?”
朝露将碗中的牛乳喝干净之后,才缓缓道:“拦得住他的人,能拦住他的心吗?朕与穆清闹了这么一通,王君心中是会有芥蒂的。
”
妙安为朝露抱不平道:“可穆清是乱臣贼子,若陛下不反抗,那只会被她吃得渣都不剩。
王君若是真心为陛下着想,便不会让陛下为难。
”
“他既是朕的夫君,又是穆清的儿子。
他夹在其中,自然也会为难。
再说,若是当日,穆清得逞了,想必他们母子之间,也会有芥蒂。
从王君嫁给朕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他会永远这般左右为难。
”
朝露站起身,望着窗外浓重的夜色,道:“王君心悦朕那么久,朕被囚时,他更是事事为朕着想。
如今他陷入困境,朕就更不该逼他。
且让他选吧,先放他走。
”
妙安红了眼眶道:“可是陛下,您明明舍不得王君的,奴婢都知道的,您心里也苦。
”
朝露摸了摸小腹,低声笑了:“就当朕是在算计吧,他会回来的。
身为孩儿的父君,他不会舍得留在外面,一直不归的。
”
那几日,朝露再也宠幸过穆尔白,而穆尔白也从未主动要求过。
明明刚成婚的那两年,穆尔白是夜夜都不愿停的,可如今,他却能隐忍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