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迪与乱臣穆清合谋,恶行昭昭,后又与其女私设宫殿,桩桩件件都合该以谋逆罪论处。
不过,朕念及从前功勋,不会株连,也会给她们一个全尸。
至于你秋河,朕会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饶你不死。
即日起,发配到冀州别院,终身为奴吧。
”
秋河临被拖走之前,还是不甘愿地怒嚎着:“臣不服,他穆尔白也是???罪臣之子,为何陛下能宽宥,为何陛下至今,都没有废了他王君之位?”
朝露侧首看了妙安一眼,吩咐道:“找个人去提点一下他,朕是念着旧情,才放过了他。
若是他再敢对王君有半句不敬,便拔了他的舌头,再不许说话。
”
等一切都安定之后,朝露这皇位,也终于算是坐踏实了。
那些要求废除王君之位的折子,全都被朝露驳了回去。
朝露不仅没有废君之意,她还解了穆尔白的禁足。
等上午忙完,她甚至还想,亲自去朝阳宫将人接回来。
而彼时,朝阳宫内,善冬匆匆来报:“王君,门外的侍卫都散了,朝阳宫的门开了,您可想出去看看?”
穆尔白面色无波无澜,他只侧首问了善冬一句:“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吗?”
善冬蹙了蹙眉,终是点了点头。
善冬见穆尔白心意已决,还是忍不住劝道:“主子,如今陛下尚未处置摄政王,想必是看在您的情面上。
可若是咱们迈出这一步,可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
善冬说着说着,竟然跪了下去,他哭着同穆尔白道:“主子,旁人不晓得,奴才却清楚得很。
您打小便爱慕陛下,您真的忍心,离陛下而去吗?”
“再不忍心,都得忍心。
这些年,母亲为了我,做了太多。
身为儿子,一直没能在跟前尽孝。
善冬,你就留在这朝阳宫。
陛下仁善,定然不会迁怒于你。
至于我,我要带着母亲,远走高飞,此生,都不会再回神都了。
”
而此刻的朝露,正在来朝阳宫的路上,她这一路上还在想,如今天下初定,她得尽快要个皇嗣。
穆尔白的避子汤药早就停了,前阵子朝露让张太医去朝阳宫给穆尔白把脉之时,朝露还让他盯着点穆尔白的身子,可有损伤,能否一击就中?
朝露从被穆清囚于太极宫开始,便已然想到了这一步。
她那时,还吩咐张太医,要好好给她调理身子。
待日后穆清败了,龙嗣也要提上日程。
今日,正好是绝佳的时辰。
若是朝露这时与穆尔白行房,有极大可能有孕。
龙嗣关乎国运,不得不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