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一事,安容很快便转告给了朝露。
朝露没什么反应,安容便忙道:“陛下,秋郎君似乎满心怨念,咱们要不要,趁机安抚一下?”
朝露抬眸,淡淡看了安容一眼,随即摇了摇头:“不必,朕看王君做得极好,秋河仗着家世,胡作非为,穆尔白罚跪,不过是给他个警告。
若他连这点责罚都受不住,以后岂不是要反天了?”
安容拧眉:“可是秋将军那边……”
“穆尔白针对秋河,那穆家和秋家的芥蒂只会越来越深。
朕不必安抚那秋河,秋迪也该明白,她应站在哪一边。
以秋迪如今的地位,她是不敢轻易反的。
朕和摄政王,她势必要选一个。
若朕殷勤太过,岂不是让那秋迪觉得,朕没有她便不行了?”
安容怔了怔,随即垂首道:“陛下说得是。
”
“母皇当年,待秋迪那般好,还认她做了义妹,她不思感恩,偏喜欢做个墙头草。
朕可以给她脸面,也不必太给她脸面。
将来若是除了穆清,朕第二个着手处理的,便是她秋迪。
”
朝露说完,便抬起头看着安容道:“这些事,你不是看不明白。
你只是担忧朕太过,对王君又有偏见……”
安容连忙道:“臣不敢对王君殿下有偏见。
”
朝露笑了笑:“无碍,你想什么,朕心里清楚,也不会怪罪。
秋河这事,你不必管,穆尔白没做错,若你这个时候上赶着安抚,王君和穆清一定会知道。
到时候,不仅摄政王府会盯上咱们,王君也会不高兴。
”
说罢,朝露将面前的茶点推到安容面前,语气和缓了几分:“你不必担心朕,朕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而你,只需同以前一样,做好咱们该做的事便可。
”
安容稍稍宽心,她垂目道:“臣明白,陛下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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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夜宴的前一日,穆尔白递呈上了前二十的御君名单。
沈承望、牧宸、邵烈、封叡和空策等皆在内,倒是没有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