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递上那药盒之时,朝露蹙了蹙眉,没有吭声。
安容亦是满面烦忧道:“老师让臣告诉陛下,这药能不吃便不吃,一个月不过十数日而已,陛下也不必过于宠爱王君。
”
朝露应了一声,点头道:“朕知道了。
”
安容退下之后,朝露才打开了那单子。
距离张太医写的日期,还有几日,这几日,她还能想想办法,好好安抚住穆尔白。
朝露起身站在窗边,看着宫外散不去的迷雾,深深叹了一声。
再过几日,便是重阳佳节,因着朝露大婚,今年重阳节打算好好办一次宫宴,之后又让星辰台举行了一次一月度的考核,能考进前二十的郎君,便可参与今年的重阳夜宴。
朝露见穆尔白整日里无事,便安排他去星辰台做御君的主考官。
朝露笑着道:“你如今是王君了,星辰台本就是该你主理。
朕近日朝务繁忙,若朕与你都不去,难免让有些人钻了空子。
”
穆尔白闻言笑了笑:“陛下就不怕,臣君趁机打压一些陛下喜欢的小郎君?”
朝露笑着将人揽入怀中:“我哪有什么喜欢的小郎君?我不是最喜欢你了吗?”???
穆尔白晕红着脸:“陛下如今越来越哄人了。
”
朝露攥紧了穆尔白的手,语气是难得的郑重:“穆郎,你只要记得,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只喜欢你一个。
”
穆尔白总觉得今日的朝露哪里不对,不过他大婚后的日子如同浸在蜜罐里,也来不及让他细想什么。
“星辰台的事,臣君会放在心上的。
星辰台关乎国运,陛下放心,臣君会办好的。
重阳夜宴之时,也不能都让世家抢占了先机,若有出挑的寒门御君,臣君也会给他们一个机会。
”
朝露“恩”了一声:“全权交给你去办就是,你办事,朕放心。
”
夜间穆尔白侍奉汤池沐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