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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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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反虞钦,不仅头发凌乱,脸色还十分糟糕。

     雪白的中衣上血痕点点,任谁进来看,都会以为虞钦被宴云何强迫了。

     事实上,也的确是被强迫了。

     虞钦起身要去抓宴云何的手,却被对方避开:“你得上药……应该伤得很严重。

    ” “不劳烦虞大人费心,我能自己解决。

    ”宴云何说道。

     饶是虞钦示弱了一整夜,都忍不住动怒:“宴云何!” “怎么了?我不是让虞大人感到快活了吗,为何要生气?”宴云何不甘示弱道。

     见虞钦哑然,宴云何道:“天快亮了,虞大人好好歇息吧。

    ” 说罢宴云何没有伸手去拿披风,而是将它留在牢中:“你若想洗漱,叫一声门口的狱卒便可。

    ” 出了天牢,宴云何强撑着骑马,回到府中,就险些倒下。

     宋文看见他衣服上大片血迹,吓了一跳,以为宴云何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埋伏。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他家大人树大招风,别说刺杀,连府中都抓到了不少被他人收买的内奸。

     后来发现宴云何伤得竟然是那处,宋文抽了口凉意:“这……这是怎么了。

    ” 宴云何烦闷地闭上眼:“别问了,把药拿过来。

    ” 上过药后,宴云何躺在床上,疲倦至极地吁了口气。

     意外的是,虽然身体很疼,却前所未有地感到安稳。

     好似这些时日的不安与忐忑,都在疼痛占据上风的情况下,逐渐得到了安抚。

     宴云何终于能睡着了,这一夜没有噩梦。

     次日清晨,宴云何还是上朝了,阔别已久重新回到官场后,明显感觉到百官之中多出了许多生面孔。

     那些都是姜家的人,尽数被换下,换成了成景帝早已物色好的人选。

     谁也不知道,成景帝何时看中了这么多人,又或者说,这些人何时效忠了成景帝,竟无人察觉。

     宴云何身旁已经不再站着游良,而是一个全然陌生的面孔。

     金吾卫经过那遭,也经历了场大换血,身旁站着的武官,朝气蓬勃,年轻气盛,意外地跟游良很像,叫宴云何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方知州和往常一般静静站在了文官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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