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六娘觉得可惜。
不知城楼上两人也在谈论她。
“这上头瞧着倒比在太清楼更有意思些。
”陈令安笑道,街上花灯绚丽,宛若数条长龙盘在京师中。
赵邺也笑了:“就是耽搁你的事,我看你往年都爱去看相扑。
”
“有些时日没见过赛六娘,也不晓得她铺子开得如何?”陈令安道,“她那铺子匾额还是我题的字。
”
赵邺拥住了陈令安:“那是她祖上烧了高香,冷不冷,我们下去罢,去太清楼坐会儿,那儿暖和。
”
话音刚落便叫陈令安瞪了眼。
“去吧。
”他道,“玉姐儿应当在。
”
陈令安一愣,赵邺已牵起她的手慢慢往下走,她进宫四个月,却一次都没召见过玉姐儿。
一家团聚
这太清楼是赵邺的产业,官家元月初一那天,突然使人来吩咐今日不待客。
原好些人数月前就订了位置,太清楼里掌柜陪了好些笑脸才将这毁约的事给圆过去。
好在众人也不是蠢笨不堪,太清楼既开在这武怀门边上,还安安稳稳开了好些年,虽不晓得幕后东家是谁,但恐怕来头不会小。
既然掌柜已愿意赔偿双倍契金,何必再揪着这点子错不放,回头再结了仇。
玉姐儿领着丫鬟婆子一人单独来的。
姐儿大了,陈元卿当要避嫌,陶幼金原本要和玉姐儿一起,但她如今四个多月身子,已有些显怀迹象。
今日街上人多,别说陈元卿不放心,就是玉姐儿也担心她有个闪失。
她一人坐在窗边,殿内掌柜晓得她的身份,不敢轻易前去叨扰,只依着她的意思送了壶茶水。
陈玉年后十四,虽还未及笄,瞧着已是个大姑娘。
她身着淡青色的折枝花纹褙子,梳着双鬟,只在鬓发间戴了朵珠花。
陈令安与赵邺并肩而入时,她正捧着茶盏发呆,见他们人来,也是愣了下,一时竟不知道要如何称呼。
“官家……”陈玉万福道,又看向陈令安,她当要开口。
赵邺却出声道:“玉姐儿不用多礼,与你母亲说会子话罢。
”
这小娘子其实与陈令安长得很像,赵邺对着这张脸没法子厌了她,但若说爱屋及乌,于他而言太过勉强,他心知自己做不到。
只想当护时就护着些,陈玉毕竟是她亲生,又与睿哥儿一母同胞。
他未唤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