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流照顾着他。
依着陈元卿前世记忆,明年叁月嘉佑帝崩,并留下遗诏令贤王继位。
贤王作为嫡子,本就名正言顺,国公府自是站在赵邺这边,只是如今多了陈令安和哥儿。
“天变不变的再说,人总归要活着。
”陈令安轻摇着团扇,“陈二,你我无论如何,总归是血脉相连,到时你会帮我的罢。
”
陈元卿怔了瞬,上辈子她不知如何跟袁固讲,睿哥儿的事闹得可比先前厉害,害得国公府颜面扫地,他为了国公府声誉,本想将她从族谱中除名。
后来因为母亲和宫中皇后发话才作罢。
她虽是他长姐,但他所顾忌的却不止她一人。
良久后,陈元卿摇了摇头道:“你知道的,我做不了主。
”
他未受祖上荫庇,正统科举出身,也曾做过谏臣。
但他身后是高门绮户,族人不知凡几,万般学不来那些文人拼了命与天家作对,动辄以死觐见的把戏。
陈令安轻笑:“罢了,我与你说笑而已,你何必一副悲戚戚的样子,好了,你若无事便回去吧,下回这种话莫要来与我说。
”
交好
陈元卿看着她,面无表情道:“陈令安,我跟你说是因事关国公府,你真当人人都如你一般,诸事不放在心上,你当你这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上回她们进宫,听说皇后娘娘抱着希姐儿,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
纵然是他疼在心尖上的女儿,到时若由不得他做主,他怕是也只能听从。
陈家自本朝以来,数百年的荣华,不能断送在他手上。
陈令安一怔,道:“随你。
”
陈元卿便不再说话,起身回了自己院子。
男人回去后面色不虞,让幼金瞧见不免问了句:“这是怎么?不是寻长姐去了?”
莫非这姐弟俩又掐架了不成。
“无事。
”陈元卿摇头,牵着她的手道,“希姐儿呢,我们同去看看她。
”
“方才喝了奶已经睡下。
”幼金见男人不愿意多说,也没有追问,“她也一岁多,该要断奶了罢。
”
陈元卿应声:“你看着办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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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这个除夜,京中大多世家过得都不怎么安稳,连爆竹都无人敢放,毕竟官家病了,据说也就两叁月的事,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摆出个高兴的样子来。
赵邺带着顾氏和恒哥儿进宫侍疾,贤王府看似比往年更冷情了些。
不过府里剩下的两个侧妃虽面上不显,心情却比往年轻松。
就连平日里不声不响,生了赵婵的胡氏,也忍不住多喝了两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