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功课要做,就不去了,母亲也未阻止。
她能瞧得出母亲和舅舅并不大喜欢睿哥儿去父亲那儿,她虽不明白为什么,却还是默默接受。
睿哥儿叁岁后才开始记事,他养在国公府,自然更亲这边,对父亲几乎没多少印象,就是去了,也不肯近身。
听袁家的婆子说,父亲不肯再婚是因为母亲的缘故。
陈玉不大明白父亲跟母亲之间的纠葛,更小的时候她希望父亲不要再娶,如今却改变了主意,她只是觉得父亲有些可怜。
她二舅母生了个小娘子,今日一早国公府的马车便去接她,北堂巷几乎被挤得水泄不通,车夫没法,只能道:“小主子,今儿府里有客,这会实在走不了了。
”
玉姐儿掀帘望了眼,说道:“无妨,我走回去便是。
”
她被婆子搀扶着下了马车,忽见到自身边走过的那人,她心中只想了瞬,话已经说出口:“是你!”
那人穿了身素布大袖衫,闻言停了步子疑惑地望了她眼,面前这小娘子才十来岁的模样,还未到他肩处,但他却是不认识她。
玉姐儿低垂了下头,又很快抬起看他,道:“几年前我在你游街时见到过,你今日也是来参加我妹妹的洗叁筵么?”
姚修失笑,原是国公府中的姑娘,他略颔首应道:“确是,姚修先告辞了。
”
他是国公府请来的客人,今日自正门入,玉姐儿又看了他眼,自左侧门进了院子。
打量
玉姐儿如今才十一岁呢,除了国公府和袁家,哪有什么机会得见外男。
何况这男人看似二十来岁,虽说是国公府请来的,婆子瞧着却眼生得很,不像来往的几家亲戚。
她身边婆子不敢擅自隐瞒,忙将这事私下告诉了陈令安。
陈令安一怔,又问了遍那姚相公的名字的,这才笑了,道:“好了,下去罢,你是个忠心的,好好侍奉姑娘。
”
既能游街,那也是一甲,进士及第,她想起她这女儿那年和莹姐儿出门,回来连夸了好几日状元郎。
想来真是有些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