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疯掉,会立刻冲出去,杀了那个碍眼的女人。
一想到这里,付莳宁更委屈、更恼怒了。
她忽然像是忍无可忍,直接一个翻身坐到付长宁身上,花鸟丝缎被子滑落,露出半截细白的腰肢,像是柔媚又危险的刀锋。
付长宁偏着头,带着欣赏看着妹妹弯下腰,像是海妖一样妖异地靠近自己,黑色的长发垂落在他胸膛上。
她的呼吸轻柔又黏腻,像是热浪拂过他耳畔。
他闲闲地搂住她,指尖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像在抚弄一只小猫的软毛。
神色淡淡的,带着一种危险的宠溺。
“嗯?宝贝?”
他的声音也带着懒散,低低的像是秋天里的一道温热潮湿的风。
而屋外的暮色已沉。
窗帘没有放下,西边天际烧着一片血红的残阳。
昏黄的光从雕花窗棂透进来,落在他们身上,像是泼上了一层妖异的胭脂。
两个缠绕的人影,细细絮语,只是呢喃里带着冷冽的影子。
”刚才回来太心急了,我都忘记说正事了,哥哥。
“她一边捧起他的脸亲着,一边呢喃。
“我刚才说的玩笑话,是因为何兆玉真的要请我两周后去看茶花女,“我刚才说那句玩笑话……是因为何兆玉真的约我两周后去看《茶花女》。
是在城北新开的那个新世界大戏院’,他说什么法国请来的外国班底,唱得好,值得看——”
妹妹絮絮叨叨,生怕哥哥错会掉一点今天下午和何兆玉的谈话。
付长宁眉头动了动。
好像听到了什么
“新世界戏院?”
他把妹妹搂紧了些,曲起膝盖,把她更深的颠到他怀里。
“对啊,叁个月前才新开的洋场戏院,说有叁层楼,可高了呢。
”
“这么巧的啊,赵言辰才跟我请了假,说下周五晚上不得空,我多嘴问了句,他才说想去新开的剧院看一眼。
现在既然你这么说….我可从来都不知道跟着我上战场杀人头的副官会对《茶花女》这样的爱情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