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
他摇了摇头，宽慰面前的女人：“放心，孤已经派人跟在他们的身后了，如今，他们已经出了京兆，往北狄去了。
”
念窈听着裴今衍的话，终究是松了一口气。
可她还是有些疑惑：“那殿下？”
裴今衍开口：“方才，是父皇招孤过去的。
”
念窈一愣：“陛下？”
裴今衍颔首。
只是他不知晓应当如何说。
这一回他办完事回来之后，父皇待他的态度便与之前有所不同了。
京兆众人皆说，他裴今衍如今十八有余，都未曾婚配，定然是陛下待他不喜，琢磨着改立太子呢。
裴今衍先前听这些话，皆是嗤之以鼻。
可裴今衍想到了方才父皇看他的眼神，莫名地，有一种当初将他送去边关时的场景。
裴今衍吐了一口浊气，他拍了拍念窈的手背。
是在安抚着他，亦是在宽慰自己。
念窈眼皮一跳，她突然想到了自己娘亲方才离别时候给她塞的东西。
念窈没有立马回答裴今衍的话，她急忙走到了床榻上，在摸索着什么。
裴今衍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疑惑，可却也没有立即开口。
终于，念窈找到了那一方帕子。
她眼睛一亮，却翻了翻两面，皆是一个字都没有。
裴今衍走上前去，看着她手上捏着的帕子：“怎么了？”
念窈摇了摇头，她拉着裴今衍一道走到了桌案旁边。
她小心翼翼地，将烛光倾斜一些，映照在那帕子上。
如念窈所料一般，那帕子缓缓地，透出了几个字。
裴今衍瞧见眼皮一跳。
他如今已经无法顾及，为何上边会有字。
可那内容，却叫裴今衍都忍不住握紧那一只骨节分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