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红肿,犹不忘维护孩子。
楚元敬怒道:“我没这样的女儿!明日就要出阁,谢家迎亲的人后晌就到,她却在这时候跑得无影无踪,是存了心要害死全家!问得怎么样了,陈荣”
“主君,审问出来了。
”
名唤陈荣的长随匆匆跑进来,身后跟了两个小厮,拖着被打得鲜血淋漓的如烟。
他没敢多瞧,只拱手促声道:“如烟交代说,姑娘是子时走的,穿了丫鬟如柳的衣裳,出府后就把如烟赶回来了,除了银两盘缠和一套骑马的男装,什么都没带。
”
薛氏闻言立时扑向如烟,“怎么回事?”
“奴婢……奴婢也是没办法。
”如烟自幼伺候楚嫱,粗活儿都没做过,这会儿遭了痛打,气息奄奄道:“姑娘说,若奴婢不肯帮她,眼睁睁看她跳进火坑,等到了谢家,就活生生打死奴婢,连尸骨都不让送回京里。
”
“她究竟为何要逃婚!”
“说是不想冒险,不愿去魏州送死。
多的话她也没跟奴婢解释,只说咱们老夫人有手段,又素来疼爱她,定有办法摆平这件事。
让奴婢谎称夜半请郎中,带她从角门出去。
”
“这哪是送死?求之不得的婚事呀!”
薛氏打死都没想到女儿会有这种念头,只慌张看向丈夫,“这两天事多杂乱,也没个防备,她既是从角门出去的,咱们满京城找,总能有线索吧?”
“你当她是蠢货?”
楚元敬没好气,瞧桌上还有个玉盏,索性也砸了,怒道:“西南边的城门寅时就开,让那些生意人早些去谋生计。
那死丫头向来有成算,必定是从那里混出去,买匹马跑远了躲起来。
长安城外那么多荒山野岭,你挨个找人问去?”
“那可怎么办?”薛氏没了主意。
楚元敬甩袖,狠狠瞪向如烟,“先派人看着,若那死丫头不回来,打死了事!走吧,去找老夫人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