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毫无所觉,睡得安然。
她这才往他身边挪了两寸,再倾身伸长了胳膊去。
温软隔着寝衣压上胳膊,淮砚辞喉头一滚,再装不下去。
目光幽深,锁住了将将替他压好褥子要抽身躺下的人。
似有所觉,晋舒意下意识看上。
这一看,却不及惊呼已然被人扣住了腕子压进了枕中。
位置陡然变换,方才蹑手蹑手才盖好的被子更是顷刻作废。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一直醒着。
”他倒是诚实。
“你骗我!”
“方才你不也骗了我?”
“我没有。
”
“嗯?”
晋舒意手脚并用,一边挣着一边想将他掀下去。
这般姿势之下,淮砚辞压制她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只是叫她动弹不得的下一刻,他却只问:“很累么?昨日。
”
“不准问昨日!”
“那今日呢?累么?”
“累了。
”
“累了为何还不睡?”
“我……我只是暂时没睡着。
”
“晋舒意,你是在提防着自己的夫君会对你做什么?”
被猜中了心思,晋舒意哑巴了。
潜意识里,她觉得他这话问得似乎跟她本意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耳畔,是男人轻叹一声。
这一叹,平白就叫她吊了一颗心起来,挣扎也忘了,只睁眼望进他一双漆眸中。
淮砚辞指腹替她捻过她凌乱的发丝,又轻抚了抚她的耳后,淡淡笑了:“放心,你不想,我不会强迫你的,我是你夫君,不必这般防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