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织田作之助就在我跟前,可以看出他们之间的氛围很轻松,聊了什么我倒是没特别留意听。
直到太宰治问了句:“织田作你的稿子怎么样了?”
“!”
你这么问,我可就有兴趣了。
我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竖起耳朵想要听清织田作之助的回答。
“没怎么写。
”织田作之助说。
我:“……”
我对你很失望,织田作之助。
“欸?”太宰治尾音拖长,“什么时候交?”
“编辑今天刚发来消息,是下周一交。
”
太宰治又问:“来得及写完吗?”
织田作之助回答:“应该可以。
”
可以就行。
可以我就放心了。
我松了口气,继续干着我小酒保的活。
吧台边的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喝着酒,又扯了些家常,边聊还边添了几杯酒。
期间我还听到织田作之助提起了“我”是横滨出版社编辑部的三森的那个我,他对我的评价是:三森先生很负责。
有一说一,听别人在背后当面夸自己这感觉还挺神奇。
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零零散散地聊了很久,等他俩离开酒吧的时候,我都差不多要下班了。
我换了酒保服离开Lupin酒吧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刚过一点点,笼罩着横滨的天空是浓墨一般的黑,怎么化也化不开,但是灰暗苍穹下的横滨却是五光十色的闪耀,是独属于繁华都市的霓虹灯张牙舞爪的夜晚。
可惜不属于我。
我今天忙了一天。
上午做公司的理财报表,下午切号去横滨出版社上班,晚上还得再切号去Lupin酒吧当酒保。
我一向不喜欢时间紧凑的生活,片刻不停的琐事会让我厌倦。
但是生活所迫,并不是我能控制的。
除了认命,也没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