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出空眼中的疑惑，凯亚耸耸肩，“迪卢克告诉我的。
而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
“我……”少年转过头，并没有再看他，“我祈祷什么，与凯亚少爷又有什么关系。
”
“嗯…怎么会没有关系呢？迪卢克可是让我好好带你呢。
”凯亚一手从后揽住他的肩膀拍拍，轻笑着道，“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还是虔诚的信徒。
”
“我不是。
”
空生硬地往旁边坐了一格。
除了他们再无别人的小教堂内，十字架上的光孔落下柔和的光线，将少年的侧脸照亮，脸庞美好而又圣洁。
宛如圣子一般的少年内心所想的，也并非是他。
就连空不高兴时喜欢躲着的小教堂位置，也是迪卢克告诉他的。
迪卢克比自己更了解空，空也比信任自己更信任迪卢克。
“那你是在祈祷什么？”凯亚微微弯起眉，笑吟吟的眼底却没有任何的笑意，“祈祷我的兄长能够找到组建家庭的女人？……还是为你丑陋下作的欲望请求宽恕？”
空觉得凯亚挺烦的，他两个都不想选，但是以他的人设，好像选哪个都是正常的。
所以他垂下眸，一言不发地攥紧了交握的手。
凯亚将他的沉默视为默认。
空对迪卢克的感情他是看在眼里的，他知道空喜欢迪卢克，那种全身心的爱意，是他从未体会，也从未得到过的。
他近在手边，好像轻轻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又好像远在天穹之上，无法得到，也无法触碰。
“对不起。
”
凯亚收回视线，他昂起脑袋，望着穹顶上的壁画，为刚才过激得不经过大脑的话语买单，“我不该那么说的，爱情没有对错，你对他的渴望也并不丑陋。
”
“……我不想说这个，少爷。
”虽然惊讶于对方突然的示弱，可空现在并不想深究，逃避虽可耻但有用。
“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凯亚心底叹了口气，猫猫还是防备着他，面色一正，严肃地道。
“夜枭在星城的电影公司与电影龙头制作人丹尼·沃伦特矛盾频发，导致正常拍摄都无法进行。
”
“什么矛盾？”
“丹尼看中了新电影的女主角。
”
“什么电影？”
“《小公主》，主演是爱丽丝·邓波儿，现在夜枭的摇钱树，家喻户晓的童星。
”
“他要签走爱丽丝？”空不解地问，“这种事的话直接走公司流程不行吗……”
“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