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做的很好,”冯重曜随手将那卷轴扔到王公公怀里,“交给宋罂。
之前他信誓旦旦来信和朕说不?出三日就能拿下盛京,结果倒好,他被一个姑娘家困在自家宅院里困了三个多月,这笔账朕还没有和他算。
你告诉他,这是朕给他将功折罪的机会。
”
自那日从城郊回?府后,谢随便?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
他这一病就病了两个多月,一天从早咳嗽到晚,太医来看了,只说是寻常风寒。
可吃了药就是不?见好,大抵是心病的缘故。
转眼便?到了秋天,好不?容易能下床能照常上?朝了,这人却一出衙门就不?见了踪影。
不?在衙门里,长公主?府里也没人。
夏宵沿路找了足有半个时辰,总算在平康坊的一处小酒楼里找见他。
这才散衙半个时辰,那人就已?经喝醉了迷迷糊糊趴倒在靠近门边桌上?,一提到他,店小二一甩手巾很是嫌弃,“你认识他?是他的朋友?不?能喝就不?要来外边喝酒!这人也不?知道有什么毛病,一天不?落地跑我们店里喝酒,喝两杯就醉倒在那里,睡到打烊才走,多难看,又?不?好赶走他,你说这不?是故意妨碍我们做生意么!”
“是是是,我代他赔不?是,”夏宵好脾气应道,扭头正好撞见后面有个小子偷偷摸摸冲谢随腰间的荷包伸手,他吼道:“喂!你手往哪里伸!”
那小贼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收手朝外跑开了。
酒气,又?混合着寺庙里檀香的味道,怪异的组合。
这人最近酗酒就算了,难道还在庙里宿下了?不?然哪来这么大味。
夏宵皱着眉抬手在鼻子底下呼呼猛扇,动静不?小,谢随总算清醒几?分。
他抬了一下眼皮,挥手,赶苍蝇似的,含糊不?清道:“怎么……是你。
你,你来做什么?”
那嫌弃的语气,好像他眼前站着的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夏宵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
“你该说还好是我!不?然你早就被方才那个小毛贼给偷光了。
”夏宵拽了椅子过来重重地坐在谢随旁边,抬手又?叫店小二上?了两碗清茶和一大碟卤菜还有一大只卤猪肘子。
他方才问过那店小二,谢随在这里提前放了二三十两银子,反正是计在他账上?,今日但凡少吃一口都对不?起自己为找这厮费的这许多劲儿!夏宵在心里恨恨地想?。
“没了就没了呗。
反正都是身外物。
”谢随笑道。
正埋头啃猪肘子的夏宵抹了抹嘴角的油花儿。
“安之,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你知道现在盛京都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