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她才?可以毫无负担地不?去想这些。
沈芙手指往下摩挲,立碑之?人是“孝女文芙”。
连姓都改了,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转头,这里除了埋了她的母亲,还有其他文氏族人。
文氏当年受冤,全族埋骨他乡。
她派人找回族人尸骨,葬在了她母亲身边。
她原来真的做了很多事,沈家伏法,愿望成真。
沈芙低下头,恭敬地拜了三拜。
有什么在心底尘埃落定。
额头触碰在冰冷的石板上,让她的身体下意识地战栗。
一滴雨水掉在她眉骨,在提醒她,下雨了,她该尽快回去了,不?然一定会淋生病。
不?过也不?需要尽快,因?为……
身后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头顶上遮来一片阴影,伴随着一道低沉压抑,又小?心翼翼的声音:“怎么来了这里?”
沈芙抬起头,看到了燕瞻失去了冷静的脸。
心里无比确定。
因?为,他一定会很快就找到她的。
“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沈芙慢慢站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燕瞻的呼吸忽然断了线,似乎有了预感?。
下一刻,就见她扬起眼尾,笑意盈盈地冲进?他怀里,“想起了原来凤鸣宫里那个一直昏迷不?醒的皇后,就是我呀。
”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确定最后一点疑虑,不?是故意乱跑的。
”
雨势变大,噼里啪啦地落下。
燕瞻用了一些力气,才?能握紧手手中的伞。
片刻后,他沉沉地呼出?一口气,俯身将怀里的女人抱得更紧。
手背青筋暴起,又极尽克制地按压下血液里暴起的涌动,最后只闭上眼,轻声道:“你总是这样胡闹,下次不?许了。
”
下次,下次,燕瞻嘴里总是有很多次下次。
可是也没见过他哪一次真的生气。
沈芙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来安他的心。
随行侍卫在远处护卫,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雨越下越大,沈芙却越抱越紧,不?肯离开。
她还有话要说。
她凑到燕瞻耳边,“你让我可怜你,我都听见了。
”
“燕瞻,你怎么那么卑微呀。
”她的尾音里带了些俏皮戏谑的笑意。
燕瞻也笑了笑,嗓音平静:“祈求自己的妻子,卑微也无妨。
”
沈芙抱着他更紧了些,脸紧紧靠在他胸口。